第二十八章[第1页/共3页]
火线的黑衣人也轰地冲了上来,青枝对于他们游刃不足,另有闲余的目光打量四周,寻觅放暗箭的人的藏身之处。
青枝下认识地提剑格挡,再一回神,阿谁黑衣人已经跃进了树林,转眼便没了踪迹。
萧淮却似是听到了她心中的迷惑,目光跟着青枝,声音降落暖和:“青枝的父母是我父亲的暗卫,好久之前为了庇护我父亲丧生了。我们从小一起长大,他另有个孪生弟弟,可惜走丢了。”
“扣扣。”
青枝有些仿徨地看向萧淮:“主子……方才那是阿砚……”
如许说来,上两次倒是荣幸,没有同时遭受两批。
青枝懒洋洋地跟在两人身后,歪歪戴着个草帽,嘴里嚼着草根,警戒地打量着四周。
萧淮从怀中摸出一块红色玉牌,繁花雕饰中模糊能瞥见一个“萧”字,中年人神采微变,正要说话,萧淮客客气气地笑道:“烦请掌柜送一封信到京中,呈给金吾卫左将军。”
楼湛走到萧淮身边,看了看甩着尾巴略微暴躁的三匹马儿,思虑一瞬,从地上捡起马鞭,一马一鞭子。
萧淮点点头,“劳烦了。”
部下同主子干系好的她不是没有看过,但是像萧淮这般包涵,青枝这般跳脱的,还真没见过。
萧淮微锁着眉,点头附和。
楼湛摇了点头。她才感觉扳连了萧淮,却也有一种冥冥中自有天意的感受。
过了官道,火线便是一条局促的小道,两旁都是矮崖,崖上树木葱茏,倒是个合适埋伏的处所。
没有看萧淮和楼湛的神采,中年人站起来,缓慢隧道:“克日来有两批不明权势来到兖州,一些已经乘船南下,一些还留在州界。两位如果碰上他们,可得谨慎些了。”
出了昀城,便是一段平坦宽广的官道,七月隆冬,日头烈得短长,收支城的人也相对要少一些,一眼望去寥寥无人。
中年人神采凝重地接过:“必然不负公子希冀。”顿了顿,他游移了一下,道:“两位是筹办南下吗?”
看出了楼湛眸中的猎奇之色,萧淮眸底一片温和,低声道:“阿湛,你看,火线是有路的。”
萧淮神采沉寂,点了点头,看了看四周,“去追吧。”
倒是没想到还能听到这个动静,萧淮微一思考,含笑点头。
楼湛有两个弟弟,也切身材味过落空挚亲的感受,对青枝生出几分同病相怜之感,闻言也冷静点了点头。
萧淮和楼湛对视一眼,坐到桌边。
酒楼共有三楼,跑堂的殷勤地带着萧淮三人直直上到三楼,翻开一个房间,笑容还是恭恭敬敬:“三位请在此稍等半晌,小的去请掌柜的来。”
既然决定了走陆路,路途悠远,不成能一步一步走去。由酒楼里的人带着,萧淮三人到了马市,青枝识马,最是镇静,萧淮看他欢畅,就罢休任由他来挑了。
暗线被安排在昀城中街的酒楼里,萧淮领着头到了地儿,正中午南来北往的客人正多,异化着各地口音的方言或者官话此起彼落,极是热烈。
青枝点点头,正筹办走,又踌躇着,窸窸窣窣摸出一堆东西,一把塞给萧淮,咬牙道:“主子,部属渎职了。”
挑了三匹马,日头还大,晒得短长,白日恰好是赶路的时候,遣走了酒楼的人,三人翻身上马,往兖州鸿沟而去。
“两位是上面来的?”中年人边打量着萧淮边问道,“敢问上面可有甚么叮咛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