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章 加州旅行指南（8）[第2页/共2页]

钻戒刺目，像是一滴凝固的泪。

不知是对“李炎”的角色扮演入戏太深，还是他身材里本来就深藏着这一面……

“算是人字拖的回礼。”

现在不消踌躇了。

和顺耐烦的钟尘，才是真正的钟尘。

程雪歌捂住嘴巴，也并不能禁止那哀思的哭泣声喷泉似的从心底溢出，像只受伤的小兽……

“唔……”

另有他们的爱情呢？……所谓爱情，是不是早就消逝了呢？

实在，刘姨说的也没错。

钟尘走到店里，挑了一件吵嘴相间的长袖T恤衫。

程雪歌坐在公交车上，侧头望着窗外。

“这类衣服我常常在美国电影里看到，扑通的棉布衣服，身上是一个色彩，两条袖子是另一个色彩，仿佛老外的青少年特别喜好穿这类衣服。”

彼时已近傍晚，华灯初上的街道更是迷离梦幻。

程雪歌白白的小圆脸上暴露和顺的笑意。

“大号的，跟我那件一模一样。”

钟尘没再说甚么，只是把两个购物袋都接过来拿在手里。

程雪歌站在扶梯上，身边是川流不息，苦衷各别的人群。

“对嘛，分离费就该趁着这时候要，过这村就没这店了！”

程雪歌看着车窗上的侧脸，感觉现在她的神态与这些白叟一样。

钟尘很少安抚人，明天能够用光了他二十几年来统统的温度。

程雪歌拿了外套，缓缓走出病房。

程雪歌声音衰弱，另有些沙哑，她捧起桌上的鸡汤，仰脖喝了一大口。

程雪歌怕他不收，仓猝又加了一句，笨拙地抬起一只脚。

钟尘把衣服递给程雪歌。

程雪歌选了City walk上列队最长的一家餐厅。

“你想去吗？”

程雪歌扫了一眼手机上的观光软件，更用力地点了点头。

不远处是夜幕覆盖下的环球影城。

钟尘点了点头，回身走出店门。

程父舒展双眉，鄙夷又无法地看着刘姨。

刘姨收回一声赞叹。

“到底是年青啊！刚流产就能下床了！”

“你肯定要吃这家店？”

病院的味道老是难闻，因为异化了太多人的泪水和心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