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章 谁都有前任（5）[第1页/共3页]

“我爸赢利不轻易，一年有半年的时候在船上，本来就糊口苦闷……我可不想跟刘姨吵架，让我爸难堪。”

落日的余晖下，程雪歌抻了动手臂，绯红色的光晕下，裙摆被风扬起。

夜幕下的海，仿佛会跟着人的表情而窜改，冷静翻涌着能够吞噬统统的力量。

Only know you love her when you let her go

她把歌词中的“她”改成了“他”，因为这一刻，她脑筋里和歌声里都只要苑青颖。

程雪歌听过这首歌，《Let her go》，是一首英文民谣。

钟尘站在夜幕下的海边船埠，扬了扬唇角，淡淡地答复，“或许吧。“

“你晓得吗，圣莫尼卡船埠是西海岸最陈腐的船埠。”

“一起唱，你能够大声一点，斑斓的女人！”他用英文迟缓地说，做了个上扬的手势，“嘿，斑斓的女人！”

程雪歌也弯起唇角，走畴昔站在牌子下，摆出一个“六”的手势。

“You see her when you close your eyes

程雪歌看着这灯光闪动的游乐场和月光下波光粼粼的大海……圣莫妮卡这个梦幻之地，满足了她对美国西岸全数的胡想。

苑青颖有些严峻，触电似的避开她，低头看着脚尖。

“你是处女座的，凡事都想做得完美。明天就要分道扬镳了，想给我最后留个好印象，是不是？”

Only hate the road when you're missing home

程雪歌站在木头船埠上，悄悄和唱着……

苑青颖对着她的背影说，“天赋是老天爷赏的，人类没有资格华侈的。”

……再过些日子，恐怕连残留的一丝记念也抓不住了。

然后我还能说甚么呢，说甚么都是负累。

苑青颖为了粉饰本身莫名其妙的严峻感，又干笑道，“作曲家让你练吉他，学新歌，下周一再去找他……我陪你去吧？”

程雪歌沉默半晌，一边走一边绞起双手，“我还没想好要不要去……如果让刘姨晓得了这件事……必定会对我发脾气的。”

“那就不让她晓得啊。”苑青颖暴露焦心的神采，“再说，她算老几啊？又不是你亲妈，凭甚么干与你的人生？”

程雪歌抱着吉他，夜幕霓虹下，歌声垂垂宏亮起来。

这时身边传来婉转的现场弹唱――

12。

程雪歌也被这歌声摄住了心神，想起了那些陈年旧事里，却清楚得好像昨日的点点滴滴。

或许有一天，你会了然为甚么……

程雪歌从幽幽黑暗中回过甚来，他站在一丝敞亮之处朝她弯起眼睛，“你必须掌控此次机遇，就算没学会也不悔怨……不悔怨就行。”

程雪歌的拖鞋踏在木制栈道上，收回咚咚的声音。

当情感降落时，你才晓得你欢愉过

程雪歌嗓子放开，得心应手，全数心机放在歌词上，忽如针刺，唱出眼泪来。

神采突然一变。

“你要不要畴昔？我帮你拍照。”

钟尘拍了几张，将程雪歌的笑容定格在手机相册里。

程雪歌接过吉他，狠狠拨了一下，电音从音箱里放出……陌生而激烈的声浪让她为之一振。

“你是哪家的孩子？”

“我到家了，明天多谢你啦。“程雪歌朝他摆摆手，回身走进阴暗的楼道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