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章 访女冠入俗赴宴 曼舞扬殿奏悲音[第2页/共4页]

王赔笑道：“仙姑言错，朕来你处祈福还来不及，怎会专来要你折福？”

我深吸气，不必回身，也听得出是紫轩王到了。

我刚好对着女冠，细一看，竟和王有几分相像。

安氏道：“顺手玩耍罢，并不值得甚么乐事，刚才是与新晋昭仪顽笑，故此乐了。”

我看在眼里，自是不明以是，只见王眼一亮，那怒容全消，从速下了辇车，那辇车阶高，我欲慢落地，他已横抱了我下去。

不知觉已到吃苦殿。

“暖香锦梦鸳鸯，冷月暗笼轻雾，劝君莫惜漫金杯……”舞人独抱琵琶坐在舞童莲座上，轻启唇，莺歌逸出。

人间万物皆如此，越是要辩白清楚，越是如坐云雾，一旦出离了，便恍然大悟。

“拜见王。”王后领众妃下拜，我自不例外。

展眼望去，王与安氏同座，叶宸妃一阶低右坐，容玉与紫轩王居左而坐，余妃嫔亦在右席坐下。

紫轩王拍其背，才说了两句，她便收了泪。

“这话但是疯魔了。”紫轩王先踏步而出，王在厥后，两人面庞几近一模而刻，若不是服饰有别，一时也难辩白出来。

王挑眉，佯怒道：“你这张贫嘴，也不怕朕恼了？”

王宠溺向仙姑点了点指，拉了我手便入了观内。

容玉仙姑吃笑着，扯着他衣袖道：“要真恼了，这兄妹情分不免也太轻浮了些，”她作请势：“莫磨蹭了，快出来上香才是端庄。”

容玉只一笑，便领世人出了观。

我成心慢下步子，紫轩王也不断留，直走进殿。

乐声止，舞童坐下，莲举过甚，一派纯真。

王瞅了我一眼，并不言语，只让她随行。

王假装不见，只向那女冠道：“容清扰了容玉仙姑，该死，该死。”

“本是光亮正大，哪是偷来着？”王走至我身侧：“可求了甚么好签？”

王怒而沉默，辇车不知该向那边往，只好一向向前，忽听得树上有鸟在闹架，我便伸头去瞧，一个颠簸，我却挨到他上身去了。

那容玉也未几言，有礼一笑，便从众嫔妃旁走入殿内。

她回身踱了两步，又回转向我，慢声道：“凡心已净，道才是皈依。”

韦良妃道：“只怕王是贪着那鲜劲罢了。”

琵琶奏和，丝竹起响，有宫女数十，云衣飞彩袖，翩然至殿中会合，当鼓声再震，又分部站定，而殿中已有一舞人盈立，秋波盈盈，含笑踏步，金铃齐响。

王一揽我肩头，对他道：“就你这蛮脾气，谁敢沾惹，何人敢来气你？”又对紫轩霸道：“容轩，你不足暇乱逛荡，如此清闲，不如朕许你一官半职，帮衬帮衬，如何？”

“拜见王。”王后安氏领众妃在殿门接驾，又对容玉笑道：“本日是多么之风，把槛外人也吹来了。”

我环顾一瞧，又垂下眸。

“起。”王扶起安氏：“梓童兴趣不错，但是赢了很多？”

“臣弟坚拒。”紫轩王不加心机，也未几说别话：“每日要逐处去问安，臣弟也没少闲着，实在不想谋那烦事。”

我接过，拜了上香，道：“求子还不如求个至心。”见她面带疑容，又道：“这深宫大院，公主是晓得的，是非骚动必最是避不过，但求君心知我心，便满足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