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 祁家寨[第1页/共3页]

细看之下，阿公握着阔刃的手正在颤抖，虎口崩裂，猩红的血正顺着阔刃流淌到地上，喘气间显得并不平静。

他揉了揉眉心想着。

“到底是你爹的种，性子随他。”阿公没再说甚么。

他立住身形收敛气血，额头眉心处跳动几下又随之隐没。

“你掠阵，我上去活劈了它。”

“嗯？三声急钟，平时寨子有事也只是敲五声慢钟调集，是寨子出了甚么事？”

石滩上那块大石碎裂，碎屑迸出老远，激起一地烟尘。

“臭小子光晓得吃肉，也不长个，寨子里你这个年龄的就你最瘦，我在你这个年龄比你可粗了一圈不足。”阿公说话间脸上疤痕扭动，似扭曲的蜈蚣毒虫，再配上只要眼白的盲眼，甚是吓人。

“小混蛋谁让你说这个的。”壮硕的男人笑骂道。

“这混小子。”男人哭笑不得，这话他如何好当着族长的面说，谁都晓得他那脾气，“滚归去吃早餐去。”

阿公悍勇非常，嗷呼一声冲了上去，一米半的阔刃割开氛围，如电光闪动，势大力沉照着巨熊兜头劈下。

果不其然，阿公二话不说拎起阔刃就撵了上去。

“我已经开窍了，这东西伤不到我。”

“你山哥一大早又跑哪去疯了？”这时独眼阿公停了下来，气味稳定，手中阔刃插入一旁的空中，没入半截不足。

“阿公，我来助你。”祁山跑到阿公身边站着，眸光转动，细心打量着不远处的巨兽。

“我懂，我不恨爹，等我开了窍，我也要去寻我娘。”祁山说这话时神情刚毅。

他说完就从速往家跑，跟阿公拌嘴以后最当紧的就是从速溜。

……

青壮们轰笑。

他一拳击出，身上骨骼作响间，卷起阵阵气浪，冲向远处大石。

大一点的少年们在远处仿照着大人们的模样，哼哈有声，似模似样，再小一点的孩童就在一旁玩闹玩耍着。

祁山一跃后反脚踢出，如一柄大斧，直击不远处一颗一人合围的粗强大树。

一处山涧溪水旁。

“阿公我们早上吃甚么？吃獠猪肉如何样？”祁山叼着叫不上名字的果子道，别的孩童都怕阿公，就他不怕。

他是寨子里的名流，五岁赶狼、六岁驱虎，七岁时单独上山扛下一头大大的山猪，别的孩童还在玩闹的年纪，他已经成为一个合格的猎人了。

“我不跟他比，我跟你们比就行。”被质疑的孩童有些愤怒，又道：“山哥前次说阿公长得丑，老脸可止小儿夜啼，然后被阿公追的满山跑，我爹让我别学他。”

“还没有，但快了。”他回道。

“你是不是开窍了？”族长阿公问道。

啪！

祁山在碎石滩上展转腾挪，出拳如风，拳影阵阵，卷起地上碎石尘灰，掩没了他的身影，只听到呼呼声作响。

轰的一声。

两年前跟阿嬷成了婚，现在阿嬷五十多的人肚子都大了起来，这让祁山不得不感慨阿公宝刀不老、阿嬷风味犹存啊。

寨子口窜出去一小我影，小小个子，踩着房顶三两下就蹦了过来，恰是先前骑狼上山看日出的祁山，孩童们口中的山哥。

……

只用了不大工夫便已瞥见寨子那用巨木围建而成的围墙与寨门，寨门前阿公与十多个青壮围着一单身披金毛、形似巨熊、头上生有双角的凶兽。

嘭咔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