6.年将尽远方来客 把酒欢诡谋暗生[第1页/共4页]
吴仁易半眯着受过伤的左眼道:“你说春娘她想要杀你?真不像话!”
“如何说?”王冠儒有些迷惑。
吴仁易道:“如果我没记错的话,他仿佛是河北大名府人吧,之前仿佛寄住在华家。我传闻他已经十年没下白云峰了,想来也没甚么朋友能够投奔,如果他分开云庄想找个处所歇歇脚的话,大名华府该当是首选之地。”
吴仁易笑了笑,倒了满满一碗酒,小口小口地喝了起来,没有答复。
“对,这小子的确就是照着张方洲的模型刻出来的。有他在,我总感觉不结壮。”吴仁易眉头舒展道。
王冠儒微一愣神,随即哈哈大笑道:“哈哈哈,花月庄!当然是在花月庄的时候!也只要在那段日子里他张方洲能和我把酒言欢,讲讲这些琐事。”忽地他又收起笑容,大手一挥道:“不提这些旧事,人都已经死了,还谈这些做甚么?你说那徐云会去大名府是吧?明日我让孔无休带一帮弟兄到河北,取那徐云的人头返来。”
王冠儒低下头苦笑道:“当年芳华气盛,做事毫不瞻前顾后,才会有那样的痴言语。”吴仁易道:“若不是当年的痴言语,本日的天王帮帮主还会是你吗?我还记得帮主被汲引做长老的那一晚,你、我另有春娘,我们三个在江边吃酒。你望着那东流的江水说,你会让天王帮重霸江南武林,还问我和春娘愿不肯意助你一臂之力。”
“你是说徐云?”
“徐云,徐云……他的确毒手了些。”王冠儒点了点头,青石台一战,徐云以抱病之身重创白虎、逼死李度航,现在想来还是感觉不成思议。而十年前武林大会上产生的事,王冠儒更是不肯再提起。
传闻来的是万英堂的人,王冠儒心中不免有些迷惑:“万英堂的人?你让他们先在天王堂等着,我随后便到。别的告诉帮中长老另有白虎、朱雀齐聚大堂,就说有高朋来访。”
吴仁易把方才放下的酒碗重新拾起,将酒水吃尽道:“那万英堂下满是些奸邪奸刁之徒,公孙良玉作为他们的大堂主天然好不到那里去,如许的人如何会和我们讲江湖端方呢?前些日子洞庭十三水帮内哄,那公孙良玉见有机可乘,就开端明目张胆地插手荆湖南、荆湖北两路江湖之事,大有一统两路武林之意。他调派堂下弟子顺江而下之前可没有知会过任何人,底子就不是个在乎过往端方的人。再说那陕西路紧挨着巴蜀,他万英堂想吃随时都能吃。倒是我们离陕西路远了些,想要劝止他也是鞭长莫及。恐怕在公孙良玉眼里,那陕西路已经是他的了,不消和任何人打号召。”
吴仁易听了王冠儒的话如有所思,用拇指几次搓着嘴角的疤痕,沉吟半晌俄然说道:“要说这云庄失了主心骨,倒也一定。”
“你是说……万英堂?你究竟想出了甚么战略,快讲快讲,莫要再卖关子了。”王冠儒听了吴仁易之言心痒难耐,不免有些焦心。
“劝我杀徐云的是你,劝我不要杀徐云的也是你,你究竟想要我如何做?”王冠儒问道。
王冠儒神采微变道:“之前的事莫要再提了,徒增愤激。”吴仁易大笑道:“我都不放在心上,帮主又何必气恼?再说那罗刹山庄早已被我等一把大火烧得一干二净,莫非如许还不能解心头之恨吗?”王冠儒道:“当然难平我心头之恨,阿谁罗司正死得也太干脆了些,真是便宜了他。”吴仁易道:“孔老弟的拳头我都怕,那罗司正如何抵得住?只可惜我不能亲手杀了他,心中微有遗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