绝情花种(五)[第1页/共2页]
我笑着低下了头,用手抹去泪水,我的情那么重,两行清泪怎能接受。
我手腕支头,斜卧在草地上,冲他暴露我最魅惑的笑容,灰瓦白墙下,翠绿青草间,艳红如血,媚笑若梦。
虽下了细雨,但这蒙蒙细雨对江南人来讲该当是司空见惯了,他们身着蓑衣,三三两两在路边坐着,议论着甚么。
我摇点头,一时之间竟忘了我已经会说话了,不消再像之前一样不能做行动了。
我站在一座小桥上,面对狭小的河道,深呼吸一口气,氛围中带着泥土的微腥和鲜花的淡淡气味,闭上眼,薄薄的雨丝落在我的长长的睫毛上,构成晶莹的小水珠,微雨润身,我伸开臂膀,任风吹起我的红纱衣,我的灵魂获得了重生。
我转了一下伞,对劲道,“哦?伞不首要?那就是说我首要喽。”
他俄然皱起了眉头,满目担忧,“女人,你如何哭了?”
我也恼了,“呵,你敢说我是在理取闹,你等着。”
他被吓着了,慌乱挣开我的手,连伞也不要了,行了个礼,“女人,鄙人另有事,先行告别。”扭头狼狈地跑掉了。
我不由暴露傻乎乎的笑,浑身都镇静地不晓得该如何办,五年啊,我觉得这辈子都不会再同他相见了,而现在,你看,他就在我面前,是活着的,会动的,会朝我笑的,他啊。
在一个烟雨昏黄的时节,我来到了江南,茫茫烟雨,白墙黛瓦,绿水环抱,如同一幅水墨丹青。
他的脸通红,连礼数都忘了,也说不出来一句话,就慌镇静张地逃掉了。
我笑了,问,“你可立室了?”
我掩嘴轻笑,化作一缕烟雾消逝。
“那……”我伸出左手,也握住了他拿伞的手,两只手都握住了,这下,你如何也跑不掉了吧,“把我带归去吧。”
三天后,我坐在他的府墙上,晃着两条腿,冲刚回府的他叫道,“喂,你的伞。”
他问,“那你找的人叫甚么?找到了吗?我能够帮你找吗?”
我转头,是他,是那小我,跟我影象中的一模一样,是影象中的长发,是影象中的漂亮,是影象中的暖和,太好了,太好了,我还没有健忘他,我赢过了时候。
他仓猝环顾了一下四周,又小跑到墙下,仰开端看着我,神采镇静,“女人,你如何在这,快下来,很伤害的。”
“我没有家。”我说道。
我也没有难堪他,就真的是抱着他,把头埋在他的怀里,他的暖和一如往昔,他的气味也对,我是真的找到他了,五年来,对他统统的思念,对他统统的爱恋,让我情不自禁微抬一点头,吻上他的脖子。
“等一下,”我说,“等一下,我就抱一小会,一小会就好。”
俄然,没有雨再落到身上,我展开眼,头顶仿佛有一片暗影,低头,是一只都雅白净的手正握着一把伞,好听又熟谙的声音从身后传来,“女人为安在此淋雨,谨慎别着凉了。”
他一愣,刚要辩驳,又看着我晃着的两条小腿,仿佛下一秒就会落下,他只得顺着我的话,“对,你首要,以是,你快点下来吧。”
我道,“我是来找人的。”
他看了我一眼,又仓猝收回目光,眼神一向在飘,面上带着羞怯,“还……未……”
“那我就摔下来,说这堂堂知府竟然暴打民女致残。”
他仓猝回绝,“这恐怕不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