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86、我怜的是司公[第1页/共4页]
手藏在袖中,指尖悄悄摩挲了瞬,带着纤细的严峻与道不明的汗意。
杜陵春闻言顿了顿,而后偏头移开视野:“随你。”
杜秋晚虽盛宠滔天,可到底是后妃,平常与杜陵春也不得见,听闻他进宫的时候,偶尔会差人送些东西来。
她是贵妃身边的贴身宫女。
杜陵春情中莫名其妙就冒出了两个字,他金银无数,富可敌国,莫非还会缺一块米糕吗。但睨着公孙琢玉笑眯眯的眼睛,却又甚么都没说,那阵莫名悸动的感受又涌了上来,令人无所适从。
宫女点头:“娘娘听闻司公深夜求见陛下,恐您未用晚膳,便差奴婢拿了些热热的糕点给您。”
可那张纸公孙琢玉细心对比过了,确切是凶手送来的,做不得假。
公孙琢玉快步走入府内,见周遭没有甚么打斗陈迹,猜想凶手应当还没有来。穿过烦复的抄手游廊,径直走到了宋溪堂和冷无言所住的房间。
他们未走两步,便瞧见不远处着名绿衣宫女,手中拎着个食盒。那宫女见他们走出无极殿,立即小碎步走到跟前,对杜陵春屈膝行了个礼:“奴婢见过司公。”
公孙琢玉翻开食盒,见内里放着碟子米糕,愣了下。他觉得贵妃送来的点心必然精美高贵,没成想只是官方最便宜不过的米糕,几文钱就能买大块。
杜陵春攥紧了身下垫着的绒毯,不晓得他要做甚么,除了严峻还是严峻。
公孙琢玉还是第次听他说这类话,顿了顿道:“我记着了。”
那到底是因为甚么呢……
公孙琢玉跟在前面,步下石阶,红色袖袍被风吹得翻飞不止,低声问他:“司公冷不冷?”
公孙琢玉推开门的时候,发明二人都没睡。冷无言坐在桌边喝茶,宋溪堂手里拿着刀,战战兢兢的坐在床边,双眼睛瞪得老迈,明显已经成了惊弓之鸟。
“鄙人晓得,”公孙琢玉上前步,侧身替他挡住了袭来的冷风,而后笑了笑,“司公若冷,我替司公挡风。”
傻子……
就在这时,马车俄然重重颠簸了下,晃得人身形不稳,杜陵春几乎摔出去。公孙琢玉下认识攥住他的胳膊:“司公把稳!”
借着马车里的烛火,公孙琢玉细细打量着杜陵春阴柔的眉眼,最后发明对方唇边仿佛留了些米糕残渣,踌躇着出声:“司公……”
杜陵春淡淡阖目,靠在车厢壁上歇息:“畴前穷,吃不了那些邃密东西,米糕是最便宜的。”
外间传来车夫有些惶恐的声音:“司公,方才路边有块坑陷,小人没瞥见,没颠着您吧。”
公孙琢玉莫名有些口干舌燥,他分不清是因着欲念还是别的,只晓得本身对着旁人从未有过种感受。他在马车昏黄的烛火光中,缓缓靠近杜陵春,声音俄然沙哑了起来:“司公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