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9.蜜橘味的影卫攻(17)[第3页/共5页]
“几个月前我与舍妹路子东莱遭受水匪, 几乎丧命,被那位先生脱手救下,舍妹是以对其钟情。但……这门婚事未结成,舍妹还为此受了毁伤,家父家母不忿,故而想找他讨个说法。当日我下差以后便是因家父来信催促, 才去寻他, 却不料路遇截杀……若非有那位先生的保护相送, 恐怕我汪家连最后鸣冤之人都没有了。”
安王府。
可恰好,为着本身一年多来毫无动静的子孙根,他也只能忍气吞声,还得对钟家笑容相迎,这让他如何不怒?
他也曾从钟府门前程经,当时的破败让人唏嘘,但此时那里另有半分冷落之色?
“父皇此举,莫非只是要扶李彦好打压我?”
“是,仆人。”
苟梁如此安排天然也有他的企图。
汪海一边抹泪边点头:“不是林家,是因一名借住在林府的高朋。”
牛笔说道:“殿下也该当晓得国师钟氏的先人返京之事了吧?那钟固本来乃是下一任国师的不二人选,听闻自幼资质过人,而他先祖便是出身天机山嫡派,才气卓著。说不得,他身上恰好就有殿下您苦寻的良方呢?”
天子又欣喜了他一句, 转而看向了侍立一旁的刑部尚书,后者会心肠一拱手, 转向汪海一道:“汪大人,老夫查到汪家此前和曾与扬州林氏产生抵触, 不知是否与之接下仇怨?”
报信人摇了点头,说:“部属未曾亲眼瞥见,此人身坐轮椅,面覆银具,除了内殿世人无人得知他生的甚么模样。只知陛下见过以后,给了重赏,仿佛已经将他认作是国师钟氏的血脉。据传,陛下还成心邀他入太常寺,但他因说学艺不精不肯屈辱先祖而婉拒了。”
木轮在青石板上滚过,收回规律而沉闷的轱轳声。
天子倾身道:“先生此言何意?”
苟梁抬手请他就坐,说:“不必谢我,本来对你就是无妄之灾。倒是我,该给你说声抱愧才是。”
“那钟越倒是块难啃的骨头,我也实在束手无策。先生说要用倔强手腕,倒也无妨,但如果弄巧成拙,他们再不肯交出秘药,难道得不偿失?”
汪海一未语先泪,跪下后重重叩首。
天子看他伏在地上不肯昂首,先叹了一声:“爱卿不必多礼,此番永宁汪氏遭遇大变, 是我大梁极大的丧失。朕定为你主持公道, 将凶手正法,还望爱卿节哀顺变。”
“先生言重了。若非是您,单凭我一己之力,恐怕这辈子都没法为我爹我娘报仇雪耻。”
第五十九章
“哟,我道是谁呢,这不是钟固钟先生吗?”钟越先出声了,他似笑非笑地打量着苟梁,说道:“当日见先生多么傲气,如何本日竟不敢以真脸孔示人?这双腿又是何原因,如何才一年不见,先生便成了站都站不起来的残废?莫非是,昨夜过分辛苦,乃至于站不起家了?”
他转头怒骂,可身后那里另有苟梁的身影?
李彦闻言,眼中生出无穷柔情,他将钟越抱入怀中,打动道:“重辉,若没有你,我当真不知该如何是好。”
钟诠天然没有不允。
“该死的钟越,该死的钟家!”
牛笔笑对劲味深长。
“陛下此番恐怕是因顾忌钟家。您且看,自从天机山来人,钟越与太子殿下便从东宫放了出来,该给的面子陛下一样也不完善他们……如此看来,钟越仍未与太子离心,殿下还是早作筹办为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