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十一章：忠魂草离离[第2页/共3页]

有的军卒从没见过这类骇人场景，当时就趴在雪地上哇哇干呕了起来。但是昨日喝过的稀粥早就消化洁净，腹中空空如也，想吐也吐不出东西。

有了以上判定，这些被伏击身故的唐军来源也呼之欲出。

岘山并不似崤山、秦岭那般连绵上千里，它只是崤山支脉位于弘农郡与陕郡交界地的一处高岭。翻过山梁固然并不轻易，但也绝非是做不到的事情。

这回反而轮到秦晋有些利诱，面前这个胡报酬了给吐迷度报仇敢和崔乾佑翻脸，如何同罗部的首级咄莫死在他手中，此人竟似混不在乎普通？

……

有了郑显礼的提示，秦晋不再游移，欣然采取了乌护怀忠的投效。

乌护怀忠大惑不解，郑显礼却击掌称快，“如此甚好，阉竖聪明反被聪明误，留给叛军清算恰好！”

郑显礼和乌护怀忠都是从尸山血海中杀出来的人物，见到如此骇人的场面也惊得半晌回不过神。

“将军，秦长史还在谷中呢……”

乌护怀忠要烧掉崔乾佑的粮食，一来为了抨击崔乾佑对同罗部的落井下石，二来也有为吐迷度复仇的心机。只没想到竟在此处遇见直接害了吐迷度的李万忠，那一铁戟投掷畴昔，不死也得让那厮没了半条命。此仇已报，表情大好！

“监门将军尚在内里断后……”

悄悄吐出了两个，一块堵在秦晋胸口的巨石，仿佛也随之消逝。

“秦兄弟想岔了，吐迷度兄弟于俺有恩，为他报仇责无旁贷。崔乾佑于李万忠趁人之危，凌辱按同罗部太过，害了吐迷度兄弟，这是私仇。新安一战，俺与秦兄弟各有其主，公战而死，堂堂正正，私仇公战毫不能混为一谈。同罗部懦夫夙来爱护强者，能在秦兄弟麾下效命，恰是俺们求之不得的。”

半晌工夫，他们来到湖边，却被面前一幕惊的肝胆俱裂。

“情愿！情愿！”

此时摆在秦晋面前有两条路，一是转进长安向大唐天子李隆基报捷。二是到陕郡去，与高仙芝和封常清会晤。

秦晋并没有放弃，盯着乌护怀忠的眼睛一字一顿道：“乌护兄弟可晓得，秦某此前在那边为官？”

俄然间，一支千人马队自黑暗中奔驰而出，出了驿道直往谷中而去。暗藏在山边灌木丛中的的唐甲士人色变。

郑显礼大声拥戴着：“对，翻过岘山，到陕郡去，投高大夫！”

……

乌护怀忠的回应毫不踌躇。

此时，偷营胜利的高兴已经被无尽的阴霾所代替，统统人都暮气沉沉的，仿佛方才经历了一场大败。

“秦兄弟莫非就是那声望赫赫的新安县尉？”随即他又一拍脑袋，“如此智计勇武，除了秦兄弟还能有谁？”

“少府君谨慎，浮冰冻的不健壮！”郑显礼出言提示，禁止了秦晋持续往冰面上去的行动。

一名校尉惦记取陷在山谷中的秦晋，边令诚瞪了他一眼，阴阳怪气的说道：“秦长史力战就义，某自会为他向贤人请功抚恤，都记下了？哪个再聒噪，剜了舌头！”

“乌护兄弟，秦某向来不会能人所难，昨夜招安之说也是因为边令诚在，不得已而为之，若无归顺唐朝之心，现在尽能够领着部众拜别。”

整整一夜时候，秦晋才带着部众绕出了岘山，身后是滚滚浓烟，谁都没想到一场大火引燃了岘山的林地，火借风势之下敏捷伸展，竟囊括了全部岘山山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