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九章 扔娃娃[第2页/共2页]

“嗯，嗯！”老赵头微微颌首，说道：“我信你呢，今后可要多加谨慎哪，李怀忠阿谁家伙最能挑拔使坏，李大怀的心也毒着呢！好了，别的我也未几说，你能记在内心就好，清算清算睡吧！明儿不是还要夙起看你下的套子和笼子嘛？嗯，等着吃你抓的野鸡呢！”

女人有气有力地说道：“要不，你还是去找他，跟他讲讲这个理儿，把人为扣个净光，还讹咱两升米，不是用心要咱一家人的命嘛。”

在十里村比富必定是李大坏的头一份，如果比穷，孟有田却还算不上最末。固然欠着高利贷，也不是欠的最多的，好歹另有着两间破房，两亩烂坡地。这村里最穷最苦的要算是外来户魏青山，本年六月才领着有身的老婆和一个五六岁的男孩儿来到这里。

窝棚门上的草帘子哗啦一声被风掀起，又吧哒一下摔下来。黑古寒冬的窝棚里，魏青山坐在炕沿上，瘦了一圈的脸上尽是愁苦，心头象压着铅块一样的沉重。他的女人躺在炕上，低低的嗟叹着，方才落生的婴儿，每一声哭泣，都象钢针一样刺进父母的心。

沉默了一会儿，女人长长地感喟一声，“三张嘴都糊不住，这又添了一张……真是不法呀！”

“豪杰十七八，软蛋啃南瓜，咱这几个老的，再加内里那几个小的，踢腾两三天，保有田和根保来岁冬里住上新房就是。”老赵头给三个老哥们一一倒酒，算是把这事儿给定了下来。

“磁实些，办事才稳妥”老赵头语重心长地说道：“只是你这性子呀，太好强，人哪，不能和命争。”

魏青山嘿地一声，将拳头重重敲在硬炕上，仇恨地骂道：“五尺高的男人，起早贪黑的冒死干，就是养不起一个家！”

人如果赶上走背字，那便是一个接一个，压得人喘不过气来。魏青山能下地走动了，他老婆却又临产了。

“你这孩子是个灵醒人，从小就有些巧门道儿，村里的后生但是不如你。”老赵头很赞美地说道。

“哎！”孟有田承诺一声，坐在炕沿上望着老赵头。

魏青山无法地悲叹一声，“唉，有啥体例，咱另有脸向乡亲们开口嘛？扔了她，如果有人拣了去，孩子还能捞条活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