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章 何家血案[第1页/共2页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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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家里人呢?”孟有田盯着这个愁苦的女子问道。
“那就必然是了。”阿秀的神采暗淡下来,降落地说道:“这可如何办,连个投奔的地儿都没有了,冻天冻地的,我们——”
“好我的科长,您可得让着我呀!”三姨太浪笑着靠近了张科长,一手捂着鼓鼓的胸脯,一手伸了出来,嘴里叫着一,二,三的令。
柳无双往太师椅上大马金刀的一坐,手里还拎着个酒壶,一个大汉走过来,私语了几句,他立即瞪起了眼睛,凶恶的扫来扫去。然后,伸手一指何正鸿,喝道:“老子刚宰了你阿谁该刀剐的兄弟,今儿还要灭你们何家满门,给我打,打死喂狗。”
“豪杰爷,饶命。”何正鸿这才反应过来,扑通一声跪倒在地,哭丧着脸要求道:“豪杰爷抬抬手,咱有钱,有钱,给大师带上,全当个茶水川资……”
何正鸿见大事已成,便话锋它转,要本身的两个姨太太斟酒,大师行令猜拳。浪声浪气之阵,张科长更无拘束,对着脸擦脂粉的三姨太伸出了一只胳膊,“来,他三姨娘,你可不能耍滑,看在老哥面上,再来一拳……”
“哎哟,娘噢,不要打了,豪杰爷,我拿钱,我有钱,饶命啊!”何正鸿还想用钱买命,苦苦要求着。
几个壮汉瞋目横眉地走进屋内,带出去一股北风和几支黑洞洞的枪口,张科长的两个马弁象死狗一样倒在门外,身上的血汨汨流出。
“都没了。”阿秀低声答道。
“不可,要的就是这个半推半就,连羞带娇的‘涩巴’拳。”张科长嬉皮发赖地咧嘴大笑,充血的眼睛射出淫邪的光,盯着这个浪荡女人。
厅堂里,摇摆的烛光下,一股肮脏腥臭的气味,镇子何正鸿设酒接待着县城里来的张科长。酒过两巡,大家都红头胀脸,鸡骨头鱼刺撒了满地,兴趣正浓。
扔在桌上的是一颗沾着血污的人头,两只死鱼般的眼睛无神地睁着,正对上何正鸿的视野。
见阿秀不说话,孟有田也不再扣问,抱着枪往草里一靠,闭上了眼睛,不一会儿便收回了悄悄的鼻息。
“出了汗病就好了。”孟有田眨了眨眼睛,淡淡地说道:“你们俩是如何回事,早晨如何还敢翻山?不怕被狼吃了?”
阿秀昂首感激地看了孟有田一眼,又低下头来,心想:此人的心还是挺好的,也不晓得是不是装模样在骗我。回家,哪有另有家,归去就进了火坑,不但是本身,另有妹子。投奔别处,哪有另有能落脚的处所。
“姐,姐…”睡梦中的嫚儿伸脱手,无认识地叫着,阿秀赶快握着mm的手,悄悄拍着,嫚儿垂垂安稳下来,又沉甜睡去。
夜色深沉,再加上惨白的雪色,安平镇象罩着红色的丧服。半轮冷月在几片稀松的冻云间浮动,象是涎着半边脸的恶棍。
几个大汉走上来,拎小鸡似的将两小我扔到了当院,不大会儿工夫,李大鸿的大小老婆、老妈,另有几个保镳护院都被押了过来,一个个面如土色,哆颤抖嗦的跪成一排。
“赵双保?倒是有这么小我——”孟有田翻了翻眼睛,撇了撇嘴说道:“早八辈儿就死了——”见阿秀不信赖地瞪着眼睛望着本身,他又弥补道:“大抵有五六年了吧,那年闹瘟疫,一家子都走了,只剩个儿子叫根保,发热烧得有些傻了,比我小一岁,十六了。喏喏,他的左腮上有颗黑痣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