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章 山雨欲来[第1页/共3页]
司马繇轻视的一笑:“一个乳臭未干的纨绔后辈,整日眠花宿柳,又无职无权,到时令一偏将带兵到他的庄园中缉捕,已经是烧鸡用牛刀了,五弟何患之有?”
“恭喜公子又得佳句,公子真是大才,每有惊人之语,今后奴家听到了就帮公子记录下来。”
岐盛满脸奉承之色:“王爷神机奇谋,鄙人佩服,不过有句话,不知当讲不当讲。”
司马玮俄然插言:“若被那二人看破不肯赴约如何办?被缉捕以后不肯就范,不写这封信如何办?”
洛河桃李夹岸,杨柳成荫,长桥卧波,一年四时风景如画,特别是半月?34??秋的时节,更是人间绝色。一艘画舫泊于水中,杨柯立于船头,望着水天交代之处,一弯残月孤寒的映着清江,洒下了一片清辉,不觉痴迷,自言自语:“江干何人初见月,江月何年初照人。”
“杨柯替阿谁叫张蕊的官妓赎身去籍,安设在洛水边的一处庄园中,他本身也长居园中,不回杨府,每日游湖饮宴,歌舞作乐。倒是阿谁蒯钦,克日与文鸯走动日趋频繁,常有禁军中文鸯的一些熟行下到文鸯府中相聚。”说罢,歧盛从袖中取出一个名册递给了司马玮:“共有三小我,这是那三小我的官职姓名和住址。”
司马玮眼神闪动,却不接话,缓缓站起家来:“明日一早我们进宫请旨,三哥你做好筹办,旨意一下,要烦劳你亲身去缉捕杨骏老儿,接下来的日子,朝局该有一番风云变幻了。”
司马玮接过名册一边看,一边赞成的点点头:“好,干得不错。”看完名册,对司马繇道:“我们脱手之前,要设法密捕这几人,但机会选择要恰到好处,早了轻易打草惊蛇。”
杨柯也不相劝,在一旁冷静的看着张蕊抽泣,直到她止住了哭声,才从袖中取出一物放在了桌上,推到了张蕊的面前。张蕊低头一看,倒是一张官妓的录籍文书和春园的契书,不由呆了,杨柯拿起两份文书,放到了油灯上扑灭,青烟袅袅,一向到文书俱化为灰烬。
杨柯看着张蕊:“你父亲为官廉洁,一代大儒,才气出众,我早有耳闻,又直言敢谏,获咎了楚王,才举家遭难。我恭敬令尊的品德,也净重蜜斯你的才华,感慨你不幸沦落风尘的遭受,以是才脱手互助。自本日起,你便是自在之身,好好保重,你们自有阖家团聚的那一天。”
西晋皇宫依循周制而建,前朝后市,宗庙与社稷漫衍摆布,出宫城向东的永和里是王公大臣聚居最集合的地带,是洛阳城中最清幽整齐的地点,入夜时分,“得得”的马蹄声突破了沉寂,数十骑人马绝尘而来,在一处深宅大院的门前停了下来。为首的恰是与杨柯在酒楼中偶遇的两人。门口一个鼠须吊眉的中年人领着一群仆人迎了上来。那年青人昂首看了看大门上方吊挂着的“别院”两个字,对中年人道:“歧盛,明早将门匾摘掉,换成楚王府三个字,本王此次是奉诏入朝,堂堂正正。”
司马繇嘲笑连连:“三杨当中,杨济本是最有才具的一个,又统领禁军多年,杨骏自断臂膀,取死之道。”
司马玮举起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:“太后的事,皇后早有对策,后宫之过后宫本身处理,杨骏一倒,一介女流何足惧?把心放到肚子里吧。”
“是,明日一早就换。”歧盛恭恭敬敬:“按您的叮咛,厅中已设下了酒宴。还是东安王最喜好的山珍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