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四章 晓行夜宿[第2页/共3页]
老刘殷勤相让:“高朋快进屋,小老儿这店小寒酸,委曲了高朋了。”
“胡人内迁本是永绝边患的长策,汉胡一家都应是我大晋的百姓,可处所豪强兼并地盘成风,高利剥削百姓,民无可耕之地,官府重税、徭役,贪赃枉法明目张胆,只差一个燎原星火,胡人必反,这一反不但是边患,更是内哄,我大晋危矣。”
唐仲对杨柯道:“秦时匈奴称雄于中原以北,后为蒙恬率三十万雄师所败,举族迁徙出河套及河西,西汉前期多次犯边,为汉武帝逐于漠北,分裂成五个部落,东汉年间又并为南北匈奴,北匈奴西迁而不知所踪,南匈奴首级冒顿单于以后与高祖联婚,以是,冒顿单于的子孙都以刘氏为姓,其族人左部居太原兹氏,右部居祁,南部居蒲子,北部居新兴,中部居大陵。刘氏虽分家五部,然皆居于晋阳汾涧之滨。”
老刘脸上俱是敬佩之色:“老先生一看就是有学问的人,是啊,小人乃是匈奴人。”一边说一边擦拭几案,请世人落座。
杨柯晓得他们生存艰巨,摆摆手表示无妨,让黑七将随身带着的肉干和酒取了出来,然后对老刘和玉儿说道:“白叟家,我们有些事情要就教您,如蒙不弃,就和我们一起喝一杯,边吃边聊,玉儿女人也一起吃一点,不必客气。”
“朱紫有所不知,单于管不了塞内的族人,此地的匈奴人比汉人多,但匈奴人无地无产,只能靠租汉人的地或做佃农或为奴,再就是干点小本谋生,暮年间另有县、乡、里的官管着,厥后兵荒马乱,乡、里都没人了,县府的差官大老爷们除了催粮催税,其他一概不管,现在就是本地的一些财主豪绅们把持着处所,族人的日子过得苦啊。”说到这里,老刘擦了擦眼角打住道:“高朋们必然都饿了,小老儿这就给高朋筹办饭菜。”说完,仓促去厨下筹措去了。
黑七一把将老刘按在了坐位上:“我家公子从不端架子,既是有事要问你,你就坐下,常日里也没见你如此内疚的,真是狗肉上不了正席。”又对玉儿道:“玉儿,别学你爹,听七叔的话,坐下来吃点。”二人期呐呐艾的坐了下来,倒是黑七不住的夹菜劝酒。
葫芦谷如一架庞大的机器,在张昌与唐彬的主持之下,有条不紊的开端?34??速运转,杨柯与二人商讨了下一步的安排以后,将一应事件交给二人,本身一袭布衣,一顶斗笠,只带了一名侍从,一个车夫,在唐仲的伴随之下,轻车简从,出了葫芦谷,一起往北而去。
唐仲点点头:“公子是故意人啊。”
老刘这一下更加敬佩:“老先生所说和祖辈相传的分毫不差,小老儿就是冒顿单于一族的先人,在此已居三代了,只是靠这个小店养家糊口罢了,屈辱先人啊。”
黑七看着老刘的背影出了门,叹了口气:“此地有几大恶绅,此中最甚者姓谢名昆,乃是东安王司马繇的门客出身,欺男霸女,草菅性命,老刘本来有一子,客岁谢昆谋夺此店不成,便派仆人来抓他儿子,还诬良为盗,想逼老刘交出房契,成果老刘的儿子血气方刚失手伤了谢家的人,被谢家下了私牢,老刘急于救儿子,交出了房契,换回了儿子,可接返来的时候已经奄奄一息,不到三天就吐血而亡。老刘若不是因为另有个丫头,早就一根绳索成果了本身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