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章 蛇口余生[第3页/共3页]

“嘿嘿，和张世卿那死鬼还真有几分像。”

既没有问下去的需求，赵能杀心顿起：“嘿嘿，说不得了，老夫明天只能破个例，斩草除根了。小子，你在阳间可别怪老夫，咱家这也是迫不得已。”赵能自成名以后，就发誓不杀手无缚鸡之力的妇女和孩子，虽说之前也有妇女和孩子因他而死，但也绝非他亲手所杀。这并不是赵能心胸仁善，而是他坚信循环之说，惊骇此生不法太盛，来世被打入天国。

隔了六七丈间隔，赵能看得明白，仇九滚落对岸后，就再也没有转动。赵能猜想水中这些奇特的吵嘴蛇必然含有巨毒，不然仇九不成能被咬后，在短短几息工夫就堕入昏倒。赵能对仇九的存亡毫不介怀，却只是对这类怪蛇的猎食习性感到奇特。按说，蛇类的进食特性是先向猎物体内注射毒液，待猎物昏倒或灭亡后再团体吞食。但面前的怪蛇咬上去后，却生生在仇九的身上拉下一块肉来，不然，若只是注毒的话，不成能流那么多的血。

仇九讨厌地用手去拨拉搭在肩头的大手，那只大手就仿佛石头雕成的，触之坚固，纹丝不动。仇九又试着去扳赵能的手指头，一入掌心便觉有异，扭脸一瞧，六指！就是仇九躲在炕洞下看到的那只生有六个手指的手。仇九心中被仇恨塞得满满的，一张口，低头便咬。牙齿方才挂动手上的皮肉，赵能一抬手，手背抽在仇九脸颊上。仇九只觉左脸颊像被大青砖猛拍了一下，身子飞出去有三尺远，再爬起时，嘴角洇出了一缕鲜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