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三章 讨厌的福佐领[第2页/共3页]

过了大年初四，关卓凡的西营马队便开端了练习。一共八尖兵，每天三哨执勤巡查，一哨歇息，别的四哨，便由丁世杰和张勇轮番管带，停止练习，日日如此，毫不放松。

“就教许大人，是那三个心法？”飞扬古是康熙一朝驰名的大将，扫平准葛尔，威震漠北十数年，是封过一等公的人，关卓凡天然晓得他。现在听许庚身提起，精力一振，心说这是有武林秘笈能够听么？

“感谢许大人！”这一番闲谈，让关卓凡自发受益很多，起家深深一揖。

练习的内容，是骑马，劈杀，射箭这三项。他懊丧的启事，是他以为这三项内容都没有甚么意义——已经是洋枪洋炮的期间了，这些冷兵器期间的练习内容对将来而言，恐怕没有太大的帮忙。象在八里桥，两万余马队那样惨烈的几次打击，换来的也不过是英法联军戋戋六十余人的阵亡，这还是最后突破了法军炮阵的成果。

这当然是气话，关卓凡也懒得说他，只是心想本身这练兵的大计，怕是要半途而废了。

准头不错，站在老穆身后的关卓凡，看着箭矢划过的弧线，懊丧的想。

关卓凡回到营中，叫来了张勇和丁世杰，三人一起筹议了半天，始终不得良策。张勇便破口痛骂，说林千总告黑状，要带人去偷偷埋伏，抽冷子一箭射死了他。

准头不错，但是毫无用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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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传闻这些天里，西营光是坠马摔伤的，就有好几个，另有射箭扭脱了筋的，玩刀被砍伤的，加起来也有好几个。这些事，有没有呢？”

“嗻！”练习的时候，张勇脸上不敢有一丝嬉笑之意。

就在这时，一名传令兵从营中飞马奔了过来，下了马，单膝点地，右手平胸给关卓凡行了个军礼：“关千总，福佐领传你去见他。”

“没事谋事”这四个字，给了关卓凡很大的启迪。当代的军队，外务条例严格到了几近刻薄的程度，单单是叠被子一项，都要花很多时候来练习，来比赛，叠出棱角清楚的豆腐块模样。他曾觉得这是好笑的事情，现在才明白，这真是深得“兵不能闲”的真义。

“二是饷不能足，兵士们身上的钱太多，兵戈时便不肯冒死了。当然也不是不发，而是把余下的钱用在刀刃上。”许庚身看着关卓凡笑了笑，“这一条，逸轩你天然一定用得上，姑妄听之。”

“嗯嗯，也不是甚么嘉奖，你本来就当得起嘛。”福成安笑眯眯的，又捧了关卓凡一句，跟着便将话锋一转：“只是这时节，天寒地冻，我们做长官的，也要多体恤兵士的难处，如果弄出甚么大伤大病来，就不好了。”

“逸轩，你可晓得，飞扬古带兵有三个独得的心法？”许庚身收下他送来的湖州狼毫和端砚以后，酬酢了几句，便跟他聊起了两人都最感兴趣的“兵事”。

“逸轩哪，传闻你比来练兵，搞得热火朝天，”福成安喝着茶，开口了，“真是豪杰出少年，其志可嘉，其志可嘉！”

有是有，但是这不正申明兵不练不成么？再说，伤情也没那么夸大。

“回大人的话，坠马的有两个，伤都不重。拉弓时脱筋的，歇息几天就好了。刀伤的阿谁，是练劈砍的时候，本身不谨慎划伤的，不碍事的。”

福成安人很平淡，最是怯懦怕事，靠祖上军功的恩荫，才气做到五品的佐领，常日里所奉的座右铭，也是不求有功，但求无过。关卓凡银票开路，把他对付得还不错，但内心对他的评价，则是那句“你不讨厌，但是全无用处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