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8.黄展[第3页/共3页]

在这个不缺妖怪和神仙的天下，张四郎和梅姑父女俩也早知灵药贵重，听他拿出的鹿茸就是灵药，又惊又喜，又免不得要思疑真假。

好歹求到交好的师弟点头，他便奔向鹤舍，跑出一段路后才俄然惊醒：“各村外墙都贴有禁妖符，虽没甚大用，但鹿妖不会飞，看门人不出错，也难进村中才是。妖丁不会现半兽之身在村民前丢丑，想来那小妖有些神通在身？倒不成太小觑了，反将自家亏出来！灵药有限，又不能与别人分享，不好乞助别个。”

深思着又转回观内，寻到他师父，奉告有鹿妖入村之事，又哭着将在通灵房的痛苦几次提起，若修为不进，来岁只怕还是他看管。

卖力值守通灵信纸的也是位养气士，名叫黄展，人长得矮胖乌黑，形状脾气都不讨喜，在观中不甚得用，观中养气士多有要职，又或安逸，本年就他一个被安排守在与各方凡夫俗子相同的通灵房，各处都早交代过不是妖妖怪怪灵异大事不准动用通信纸的，普通几年没有一起此类事件，平时几近无事可做，死守着通灵房寡淡得短长，又朝夕不能分开，吃住都只能在这房中，见到信纸上传来“灵药”二字，眼都有些移不开了。

现下不是谦让的时候，张四郎接过这支不消沾墨的笔，就在纸上写了“有妖夜进坡脚村，讨学笔墨”。

不过思疑的话可不敢当妖怪面说，不管真假，张四郎忙叫女儿把鹿茸先藏入阁房，他自家点头应下买卖，亲眼看着那本金贵的《解字》被妖怪支出嘴中。

时候有限机遇可贵，烟熏中陆宝尽力学习，可惜这上面的字要全记着不忘就吃力了些，不知不觉到天蒙蒙亮，厚厚册本才学了十来页。

鹿妖取信未伤人，天亮时拜别，王六和张四郎父女都心安下来，坡脚村里三个又凑回一起。

早看出两本书上笔墨都是手抄的，陆宝暗道：“甚么金贵物事了，老子如果穿越在人类这边，弄个印刷术，搞个几千本出来不是简简朴单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