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1.失窃[第1页/共4页]

刚叼住黄精，陆宝忍不住打了个寒噤，现在他已晓得割鹿茸损修为，被多割几次，说不定连妖都要做不成了，又退化成山野中一头野鹿去。

没想到小家伙还敢咋呼，只是体型实在是小，直接给他一蹄子有些不落忍，只好改讲事理：“俺是新晋的小妖，错养了灵药，又无知才自家割下来，使妖力丧失大半，人头都保持不住！你可忍心哩？”

暗念两遍每逢大事有静气，待火气稍降，再原地顿脚绞尽脑汁：“谁偷的？刚才的虫子？它们能扒开这么深的沙坑？”

“哪个王八蛋偷了老子的鹿茸啊！”

每日都叫寻药，出去后你们还不是漫山遍野的乱耍，真能有多上心？再说，俺老鹿本身抓贼，又没请你们来！

二三钱也是哭笑不得，感喟道：“老爷俺虽要收灵药上纳的，临时倒也不缺你这一支，速去取鹿茸来，先换灵药给你，还回你人头罢！不然带出门去，不知要被多少妖怪笑话！”

“吃都吃了，怎能还你？”小山精先小声哼哼两句，敏捷昂首环顾一圈后，音量又变大：“再说，之前你不也偷我一支黄精？”

得了这口信，陆宝如蒙大赦，仓猝忙谢恩奔往埋藏之地去取鹿茸。

不想陆宝要讨还，他又一纵跳起来，怒眼相对：“凭甚么？”

会是谁呢？

妖怪重人形轻兽体，他这般现身存候，别说小妖们，就连夙起的二三钱也心胸不满，在妖丁责问下，陆宝只得含着泪将乌龙事件首尾讲清楚，直让熊妖力士、豹妖兄弟、蛙妖碧眼等一干小妖笑得打跌。

“俺千万不敢骗老爷！”鹿妖忙叫起屈，又道：“不过俺已经晓得是谁偷的，正要和老爷一起回本山抓贼！”

这下非只蝠妖，碧眼也忍不住，避着蛇妖视野催道：“你倒是快些，俺还要去寻采灵药哩！”

只是跑回山涧边，又是一道好天轰隆轰击下来――远远瞥见自家藏鹿茸之地，沙土早被刨开，待心急如焚地飞奔畴昔，两条青色虫子正在刨开的沙堆上爬动，被陆宝轰动，顿时弹跳而起，两三下后“咚”“咚”地掉入山涧水中，再也看不见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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诚恳说，靖平山小妖中鹿妖有五六个，但都是以灵药化妖气，没谁舍妖气养灵药的，成灵药的鹿茸二三钱至今还没有见过，也有些猎奇。

鹿妖刚嚼碎黄精吞下，二三钱又开口问众小妖：“本日谁愿随老爷回本山？”

嘴中抹出一株黄精来，松鼠妖道：“这株不入流灵药暂借你规复人头，但两年内记得要还，老爷俺只要熟透的，别尽拿些模样货来抵数！”

到了地头，二三钱丁的小妖们尽望着陆宝，筹办看到底是不是真有窃贼，鹿妖如何抓贼，对方又岂能承认，猜想甚么时候吵架甚么时候打起来。

直到伙房小妖们开端往洞里搬运蒸笼、锅具，陆宝才走到老山羊、小山精、蛤蟆妖身边，打过号召后问：“要俺帮手不？”

“老爷，俺也要去！”

直到在埋茸地往山涧上游四十米摆布，陆宝才停下脚步，眼神亮起：“我就说，不成能一点蛛丝马迹都不留下！”

在剩下没有破皮的另一支鹿茸上嗅了又嗅，因为是用脱体咒断下来的，没有灵药之味外泄，终究下定决计，伸开鹿口叼起自家的茸角，换个处所藏身到天尽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