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0.脱角[第3页/共4页]

念完后，老羊妖又弥补解释：“灵药是指黄级以上，不入流的唯妖丁、小妖在乎，不在其内。山规若敢违一，了局便是做成席面。”

听这话的意义，此中应另有猫腻，陆宝略有些利诱：“为何会这般？”

捻着髯毛，老山羊渐渐开端念：“本山山规三条，乃大王爷爷亲定：凡获灵药不准私藏；争斗时不准打杀同山妖怪；不准食本山开灵智之活兽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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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到这里，十三年辛苦换来的化妖狂喜已经消逝得干清干净，陆宝现在满心忧愁，又勉强问：“伙房如何？”

等陆宝放好鹿角返来，老山羊接着道：“除重人身轻兽体外，小妖之间倒也没甚么忌讳，打闹嬉骂随便，了不得相互斗过一场，不打死对方违背山规就无妨！”

“各管多少小妖？各差事好歹如何？”

“因大将军是本山第一得用的，俺靖平山小妖里就牛妖最多，食虎山则猪妖多！”

“你方才没听明白？巡山差事重，每隔一日就恰当差，每次少说得迟误大半天工夫，尚且不能独行，固然整天在外满山跑，但与火伴一起寻到的不入流灵药却也藏不住，或与火伴分，或上缴妖丁老爷。”

“至于对高一层的妖丁，管着自家的妖丁需得呼为老爷，俺小妖就得小翼服侍，每日问安，尚得会看眼色、晓得枢纽，万不能将他获咎了，不然吵架惩罚、剥皮抽筋，又或禀了大王爷爷，直接开席面，除了自家老爷，其他妖丁需尊称为丁目；妖将通称将军；妖王通称为大王，本山妖王还得分男女加爷奶；妖祖称老祖，俺等倒遇不上；再往上更不成能用到，不过身为妖怪也需服膺在心，妖圣称大圣或圣祖；天妖男的称老天祖，女的称娘娘。”

“嗯，不错，四十一名妖丁！”老山羊点头，又接着答复先前的题目：“三将军是树木成妖，他麾下树妖亦有几个，俺们小妖分泌之物若埋在树妖扎根之地周边，大大无益，说不定还能伴生出些不入流灵药，当然有专职拾粪妖丁。”

会有妖丁收下自家这只要人脑袋的小妖么？陆宝还觉得只是临时留在伙房，如果要化脱手臂才有妖丁肯要，这得比及甚么猴年马月去？还是去唱大王派我来巡山？

说了这么久的话，本来陆宝刚将头颅转换为鹿头，听老羊妖这么说，忙又换回人头来：“老曲不知，俺头上犄角实在是重，用此人头顶着，未几时就累得短长！”

老山羊先打量陆宝鹿身，反问：“你本日上山，可吃了二将军的吓？”

成妖以后，三五日不用饭本也完整不会饿。

陆宝带着打趣话的奉迎，偶然间倒正碰到羊妖痒处，老妖对劲地哈哈大笑，又抬高声音贼兮兮隧道：“俺化妖时也是得天赋神通的，神通乃是生机，借着老天爷恩赐，别样虽尽不快意，本山妖怪要借俺身子开席面，少说也得再等上四五十年！”

“当然，本山高高攀俺们这伙房里没有妖丁统领，只二将军兼管着，”先前还高兴地笑，此时老山羊却有些难堪，不过这又不是甚么奥妙，过些光阴陆宝自知的：“伙房里除了你这般新晋小妖，便是各位丁目挑剩下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