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战役如水般伸展,不管前路隔绝着甚么。在南炽洋与陆地交界的那条闻名的海岸线上,有一堵延亘数十万里、靠海一面如刀削般垂直峻峭的庞大山脉——无极渊岩。就在这里,不管是海滩边还是山脊上,交兵两边的对垒尤其狠恶。在山脉那逾十万米高的峰顶——天之巅,六七个浑身浴血的金甲力士身后,尾跟着更多青面獠牙的敌手。
以手撑地,七力士之首褚庄勉强稳住本身跌撞欲倒的身材,然后徒劳地对着暗中冥君申屠储挥动巨刃,以示本身宁死不平的决计。这场白与黑的大战,至今已停止了十天九夜,褚庄等早就到了灯枯油尽的边沿。拼到现在,虎玺刀的杀气耗尽,罩在各本身外的七道灿若银河的护体神环,也一道接着一道暗淡下去。明暗不定的神环似在奉告仇敌,本来的七力士,曾经是威震冥界、叱咤古陆的下界保护神。
……
某年某月某日某时,有那么一名自夸为哲学家的先知,提出这么一个古怪的题目:我们之所以是人类,是因为我们能够回溯过往期盼将来?还是因为我们是人类,以是才气回溯过往期盼将来?
先知表示很无语。
悠远西天唐方矶的清闲洞府内,却好一派热烈气象:十几个脸孔或俊或丑、身形或高或低、襟怀或深或浅、酒品或优或劣的各色生灵,正觥筹交叉把酒言欢。
力士们极其悍勇,一波波赤金色的拳锋,瞬息间,放倒了冲在头里的人形兽首的九冥长老。但是,当四冥君从天而降后,力士们却只能左支右绌,极力挥动着几柄被血污挡住光芒的虎玺阔刀,遮挡着来自四冥君的可怖伤害。
几近就在同一刻,相隔千万里的两边,同时想到一小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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持续收缩间隔,蛤蟆背甲上被放大的球体大要,看到的竟是如许一番气象:在连缀不断的平原丘陵、白雪皑皑的峰尖岗冠、沟壑交叉的名山大川、波澜起伏的陆地湖泊,乃至在云雾满盈的半空,到处都在停止着惨烈、排他的殛毙。交兵的两边,已占赛过性上风的,是黑压压的冥人甲士以及铺天盖地的半兽人。跟着漫无边沿、无处不在的暗中侵袭,身着或黄或红战袍的人类联盟军团,已在妖孽们潮流般的进犯下节节败退,存活下来的越来越少。本来装点于其间的红黄两色,已垂垂为跨骑怪兽、面覆妖甲的黑冥甲士和面无神采的半兽人族所袒护。
超出千万里,在滴水成冰、飓风雪暴肆掠的极北之地,由琰浮洲、应天城等所谓上界精英归并而成的除魔军队,已根基堕入北方冥伯杜紫瞳的锁神幻阵自顾不暇。妖风冥浪中,天尊者阳镇翰、三殿下慕重锐空余一身盖世造化,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冷岳那万仞岑岭上一张阴冷的骨脸,以及厥后无数杆招摇不止的翼骨骷髅龙旗。
“称臣吧!七力士,赏尔等全尸!”
阴沉森的喉音像一个无形的大圈,耐久不息地从四周八方折磨着七力士的耳膜和元神,激得他们口鼻流血、满身发颤。作为下界人最后的但愿,七力士身躯异于凡人般的高大;但是,在影子般漂渺无形的四冥君眼中,他们的巨人之躯,勉强算得上黄口小儿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