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章 初识赵子鸾[第1页/共2页]

“真的吗？”她泪光闪闪地看着我。

我徐行走到楼台雕栏旁，向远处望着。这里可真是一个萧瑟的处所，离东宫怕是有千米的间隔了。太子如此讨厌我，又何必留我在此呢？

本来的衣服都不在了，只剩了那日去承恩观时的素衣。我穿戴整齐，正要出去看看挽楼的全貌，却在门口遇见了同是一袭白衣的男人，想来他就是赵子鸾了。

他长得倒是一表人才，一袭白衣胜雪，更衬得他翩翩若仙。公然，太后辈子也非等闲之人。

这时楼外有人送饭来，小钏便跑出去取了返来，都是我从没见过的残羹冷饭。

我转头看向他：“这是为何？”

我对他笑了笑，“已无大碍，倒是公子的拯救之恩没齿难忘。”

小钏不说话了，用心肠看着我，我见她当真的模样，反倒想笑，随口唱了一段《鲁冰花》。小钏听得有些懵懂，她不晓得那些“日记”之类的当代词，但大抵的意义她已了然于心，眼睛仿佛有些发红。见她这幅模样，我笑道:“你竟比我多愁善感。想家了吗？”

赵子鸾有些结舌，好一会才说：“太子这几日老是心不在焉，想来是在为娘娘担忧，太子固然惩罚了您，可贰内心还是在乎您的。”

我的怜悯心刹时被唤起，内心伤酸的，“本来，我们是一样的。如果我们能分开皇宫，我就带你回家！”像是在说誓词普通，我竟是非常当真。

她低了头，轻声道：“小钏是五岁入宫，当今已十六岁，只记得家在庆龙桥，家中风景如何便一概不知了。”

“是错了，我向来没有想过和皇宫贵族有任何的连累，我现在，只想分开这。”

很久，他悄悄道：“小生鄙人，愿助娘娘一臂之力。”

心景仰之，是甚么意义？

“你必定没有听过。”

“我只求现世安稳。”

凌晨第一缕阳光照在了床头。我展开眼睛，小钏还在熟睡。撑起家子，谨慎翼翼地绕太小钏下了床。

“许是不能留在太子身边了。”

“娘娘，太子快下朝了，小生不便久留，先告别了。”他拱手告别。

看着清幽脱世般的气象却听着紫陌尘凡的凡事，我实在怠倦，“真是好笑，我们初度见面，并非相互体味，他又如此恨我，赐下杖刑，谈安在乎二字？赵公子，一入宫门深似海，今后萧郎是路人，这类痛苦，不是甚么能弥补的。”我又有些悲戚。

“人一旦心中有了目标，有了但愿，这些身外之物又算得甚么。”

话说出来能够鼓励民气，只是这目标这但愿到底甚么时候才气实现？

“娘娘不必挂怀，救人于水火，是小生应做的。”

她点了点头却又有些茫然。

他见我出门来，有些不测，仍旧浅笑施礼道：“鄙人太后辈子赵子鸾。娘娘才好了些，怎可出门着风？”

“娘娘为何要分开东宫？”赵子鸾有些吃惊，“成为皇家的一员是天下人都求之不得的，娘娘竟说要分开，这是何故？”

“娘娘是必然要分开的吗？”

“你……”我看着他，竟说不出一句话来。

“真的。”

“你可知我哀伤甚么？”

“娘娘笑甚么？莫非小生说错了？”

“皇宫的都丽堂皇讳饰了多少宫闱丑事，我当时如果死了，怕也不了了之了吧，更何况，我并非志愿嫁入东宫，我想回到我的故乡，那边另有我的亲人，我想他们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