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9章 哪有什么正邪[第1页/共2页]

“……”宋立言扶额，侧头躲开他的一击，连剑也不想拔。谁家妖怪脱手前还会奉告敌手的？

凌厉的紫光砸在院墙上，“轰”地一声响，半面墙都倒了下去，将楼似玉最后一丝醉意也吓醒了。

“不妙！”她一把抄起鸡翅，翻墙就想跑，然罢了经来不及了，被这动静轰动的府中侍卫十足围了过来，她刚把鸡翅放上墙头，就有一双手从中间伸过来，和顺地将他抱进了怀里。

“巧了么不是？”裴献赋轻笑，“我还正猎奇你跑那里去了呢。”

“我想护着，跟你感觉需不需求有何干系？”

鸡翅缓慢地收回击背去身后，用力儿晃脑袋。

面前说这话的人本就是个妖怪，还是个来头不小的妖怪。

楼似玉一噎，冷静扭头看向中间的“大魔头”，后者在她身边坐下，像是累坏了，斜眼看了她半晌才问：“你晓得他是谁了？”

宋立言皱眉，感觉她这话说得不对：“人杀妖是天道平常，就算他是妖也该明白谁正谁邪，你别胡教。”

衣裳还被门锁勾住的奶娃娃，看起来一点威胁都没有，但他这话一说，鸡翅手内心就出现紫光来，凶巴巴隧道：“那你筹办好。”

宋立言很想说，杀妖怪还用鞠问？是妖怪的都该死。可一对上这小娃娃清澈而充满正气的眼神，他一时竟没说出口。微恼地别开脸，他推了推楼似玉，后者满脸无辜隧道：“大人，奴家也想晓得这个题目。”

“你要跟我尝尝看吗？”楼似玉笑眯眯地问。

“你感觉本官会问妖怪的吵嘴？”他抬高声音问。

楼似玉抬起袖子将他俩隔开，另一只手拍上他的脑门，嗔道：“小孩子不成以这么与大人说话，没规矩。”

楼似玉龇牙咧嘴地站在门边，一手捂着脑袋，一手拽着鸡翅的后衣领。那小不点满脸喜色，倒是没发明衣裳被人抓着走不动，两只小脚一向原地往前踏着，嘴里奶声奶气地嚷嚷：“如何能那么残暴呢？”

鸡翅不平气：“不尝尝看如何晓得？他手上沾了我族人那么多的血，我总不能就这么算了。”

强词夺理，宋立言几近是张口就想说“那若你的族人被妖殛毙，你也会感觉妖不是邪吗？”，可话将脱口之时，他蓦地想起来了。

“他本就是上清司之人，杀你族人多普通啊，就像你感觉吃人没甚么不对一样。”楼似玉唏嘘，“在你看来他是大魔头，可在他看来，他不过是在替天行道。”

楼似玉非常驯良地朝他伸手，鸡翅迷惑地将小手放上来，双手交叠的一刹时，鸡翅就被震了震，这浑厚充沛的妖力是他从未见过的，一探探不到底，可贵的是竟也不伤人，像温水普通从他掌心滑过。

“为甚么呀……”楼似玉挠挠头，吃力地想了想，然后望着远处的天道，“大抵是因为太喜好他了，舍不得他伤着痛着，就想站在前头护着他。”

宋立言错愕地看着他们，心口一松，扶着门喘了两口气，含混地问：“你如何醒了？”

“这不就结啦？你如果跟他脱手，那我必定护着他呀，如此一来你就更没胜算了，还不如老诚恳实待着呢。”

被吓得瞪圆了眼，鸡翅很不平气：“姐姐你清楚也是妖怪，为甚么会护着他？他不是我们一族的。”

“那么多人，难不成都是凶手？”鸡翅眼眶红了，“我闻声他们的惨叫，有的还只跟我一样大年龄，压根连山都没下过。你抓他们的时候，一一鞠问过了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