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3章 孽镜怨气[第2页/共2页]

“死者……”他哑着嗓子问，“死者咽喉上的伤口，像狐妖所为吗？”

心口一窒，宋立言下认识地抓了他的衣衿：“你说甚么？”

林梨花瞪大了眼：“不记得你也就罢了，怎生连我也不记得？”

秦小刀斜她一眼：“我熟谙你主子比你熟谙她早了几百年，要记得也是记得我。不过孽镜怨气在蒙蔽人的同时，会让她沉浸在最欢愉的一段日子里，我估摸着她最欢愉的就是一千年前，以是那以后的人和事她都不记得了。”

齐岷一身素黑长袍，刚查抄完尸身出来就撞上了宋立言。他昂首打量他两眼，迷惑隧道：“大人这神采，如何跟里头的那位一样发青？”

林梨花傻在了原地，半晌才动了动鼻尖，红着眼睛问：“那她这伤是如何回事？”

齐岷感觉宋立言很奇特，眼下神采丢脸不说，整小我还摇摇欲坠，他想伸手扶他一把，却又被他身上那有些暴躁的气味给吓住了。踌躇半晌，齐岷低声答：“就爪印而言，不像狐妖所为。四爪尖而细，掌印小而薄，更像是鼠妖或者是别的身形小巧的妖怪。”

霍良眼神庞大：“大人，您不是说不必操心楼掌柜的存亡？卑职也就没让人找了，只去掌灯堆栈看过两眼，她还没归去。”

“我想喝鸡汤。”怀里的小狐狸舒畅地翻过身子，眯起眼朝他撒娇，“炖了一个时候的那种。”

孽镜者，昭生前瞒天过海之罪也，故意不平或不肯认罚者，则生怨。普通而言，一人或一妖身后的孽镜怨气都不太悄悄一缕，色彩虽近墨却不浓烈。但楼似玉身上的孽镜怨气，倒是黑得发亮。

“没有。”霍良低头，“都说是只大的雪狐，可我们把全部县城都要翻过来了，也没见着半根狐狸毛。”

神采微动，宋立言问：“楼似玉呢？你不是也在找她，可找到了？”

宋立言垂眸，拢在袖子里的手紧了紧。

“死者为妊妇，怀胎六月不足，死因为兽爪断喉，身后肚腹被刨开，内里胎儿下落不明。案发时候应当是昨日戌时至亥时，厨房里有妖怪活动的陈迹，好几个狐爪印非常较着。”

如许的怨气本是妖怪上好的养料，可对于心正之妖而言，则会蒙蔽心智，乃至催生心魔。

“没睡好。”宋立言摆手，“验尸成果如何？”

“持续派人去找，连楼掌柜一并找。”他沉声叮咛，“留两小我给齐仵作打动手便可。”

“无妨。”他坐直身子，微微皱眉，“找到还是没找到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