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8章 我心疼死了[第1页/共3页]

噎了噎，楼似玉气极反笑：“您还挺风雅？灵魂也是能当东西喂的？”

楼似玉好笑地翻了个白眼：“那你还说甚么向着不向着。”

美人蛇眼瞳一红，甩着尾巴就去卷，罗安河也反手去捞，但是中间的红瓦离得更近，蛇信一伸就将铜匣卷进嘴里，硬生生咽了下去。

“如果是你，你会帮谁呢？”她喃喃问。

美人蛇救起红瓦就想跑，但是上清司的人来得太快，眨眼街的两端就都呈现了人影。罗安河像是急了，脱手更加不包涵，逼得红瓦和美人蛇狼狈不堪，仓促翻滚。

木羲当真地点头：“掌柜的是此人间第一个朝小老儿伸出援手的人，就算您也是妖怪，但此人间的第一份温情是掌柜的给的，以是小老儿如何也会向着您。”

但是，他喊的这间隙，灭灵鼎已经吸掉了一只大妖，宋立言立品祭阵，神采微微发白。

上清司来的人多，蛇族来的人也很多，鹿死谁手不到最后一刻谁也说不准。

毕竟是它本身仆人的灵魂，没完整吃出来还是能吐的。灭灵鼎委曲地“呸”了一口，吐出一小团白光，楼似玉接住就按去了宋立言的掌心，再昂首咬牙瞪他。她觉得他是神态不清的，没想到对上那双眼，里头的光半点也没散。

“掌柜的。”雕栏边多了小我，带着感喟唤了她一声。

楼似玉垂眸，晃着的脚尖渐渐停了下来。

木羲笑道：“掌柜的既然来这里坐着，必然就是心有惦记，小老儿也是不忍掌柜的难堪，干脆都说了。”

楼似玉不自发地往前探出了半个身子，又缓慢地收了返来。

“那新来的大人是不是同他有仇？美意都当驴肝肺，这一下如果让宋大人脱手，白胡子的胳膊就没了。”

红瓦对劲地甩了甩尾巴，回身就想跟美人蛇邀功，但是美人蛇还是防备的姿势半立着身子，紧盯着她身后。红瓦跟着转头，就瞧着白光一闪，一片蛇嘶，方才还新鲜的小蛇眼下全跟绳索一样扑簌簌从他身上抖落至地。罗安河踩着蛇尸抬袖擦了擦脸，猛地甩出铁环。

“嗯”了一声，楼似玉眯眼去看天上的乌云。她承诺把内丹给宋立言，是想让他去交差，而在交差以后让红瓦和美人蛇想体例抢内丹，则是她的谨慎机。人妖抵触之下，这是她能做的最好的决定，可下决定的时候她就料过了，如果两边会面，便又是一场恶战。

“你要真向着我，等掌灯堆栈有机遇重开，就送我十件古玩如何？”

“师弟！”叶见山忍不住喊了一声，“快停止！”

楼似玉睫毛颤了颤，垂了眼不去看，中间的木羲却开口道：“这个年纪就能引下天雷来，宋大人真是前程无量。不过他那肉身到底年纪不敷，稍显薄弱，就算修为丰富，身子也一定能接受这反噬。”

“哪儿过得厌呀。”木羲点头，有些浑浊的眼里尽是神驰，“此人间太风趣，来广进当铺典当的，甭管是吃不起饭的贫民，还是为了颜面要钱周转的面子人，他们都有各自的故事。筹算盘很风趣，听故事很风趣，收银子做买卖也很风趣。说实话，如果能够，小老儿还想再活几百年。”

宋立言别开脸，面无神采。楼似玉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，脸上炸红，捏着他衣衿的手都颤抖起来。

“值当个屁！”楼似玉气得跳脚，脏话脱口而出，唾沫星子扑了他一脸，“那是多贵重的东西？没了就没了，再没法往回捞的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