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8章 人皮妖怪[第2页/共3页]

“那柳寒呢？”

妖怪就是妖怪，还能有甚么曲解？宋立言追出去，没能寻见他的踪迹，神采更加丢脸。

碧波湖边一场殛毙，就算是置身其外的人也会染血。裴献赋返来就缓慢地更过衣了，但遗憾的是，身上的血腥味与他一样，实在有些重，哪怕决计用药草味压了，他也还是嗅见了不对。

但是，房门一推开，宋立言就被里头扑出来的水汽给迷住了眼。

宋立言冷哼出声，捏着脖子将柳寒的尸身拎起来，悄悄一抖――本来还像模像样的一具人尸，俄然就跟泄了气的牛皮郛似的，干瘪得只剩了一张人皮。

满屋子坐着都是人，闻声动静，宋洵和霍良都迎了出来：“大人！”

“你……”这熟谙的白光，她已经不是第一回见了，惶恐之下想走，倒是没走成，只能绝望地看着本身变小，缩进浮图困里。

很好，撇得干清干净，宋立言点头，拉着楼似玉的手腕往回走：“那我们就去看看吧，看看本日这一场大祸，到底是谁形成的。”

“师兄说得没错，我见地太少，未曾领教过妖怪的狡计多端。可我不瞎，你到底是甚么东西，细心看看，也不是看不出来。”手上用力，将他掐得脸上发紫，宋立言眼神阴冷，半分仁慈也没有，将他掐断了气也没停手。

如果之前，这话也许能撤销些怀疑。可现在……宋立言走上前，将手渐渐放在了裴献赋的脖子上。

“当”地一声，有人站到她身前替她将剑格下了。楼似玉眯起一只眼，缩着脖子躲开断下来的半截长剑，抱紧浮图困就躲去了他身后。

叶见山恼道：“城里死了那么多人，百姓将衙门给围了，我与宋洵忙得不成开交，那里能立马抽身？宋洵现在还被人堵在衙门里呢，我也是想尽了体例才逃出来助你。”

之前他想不通，为甚么狼妖会俄然呈现，又平空消逝，任凭他用尽神通也没法伤其分毫？但与楼似玉一起灵魂离体的时候他恍然明白了，魂体是不会受浅显灭妖神通的伤害的，且来去自如，能够夺物，只是没法利用修为。

明显，这个柳寒就是偷了上清司之人的皮郛装人活着的妖怪。

粲然一笑，楼似玉乖乖地背起手，眼巴巴地看着他从袖子里拿出一张符，指尖一抖便化出个晶莹剔透的浮图困。

“这是掌灯堆栈的楼掌柜，是凡人。”宋立言垂眸，艰巨地昧着本身的知己道，“她身上的妖气只是因为染了妖血。”

有事理，楼似玉点头，将铜匣往本身怀里一揣，然后伸手就去翻他的袖袋。

“师兄莫要再信人皮相了。”宋立言拂袖，“目睹一定为真。”

“无辜？”叶见山语气非常不敢置信，“她身上这么浓烈的妖气，你还说她无辜？”

叶见山沉默，站在原地非常自责。宋立言也没多与他说甚么，回身就归去本身的房间。他受的伤也很多，身上脏污难忍，想先清算洁净再说别的。

“前辈一向在衙门里吗？”他问。

“常硕的内丹是你拿走的，蛇族的禁地也是你用心引我去的，我房间里的法阵是你解的，困神锁怕也是你从京都拿过来的。”安静地陈述究竟，宋立言手上力道减轻，“数罪并论，当斩立决。”

但是楼似玉连回视他的工夫都没有，一双眼同时瞥着红瓦和美人蛇，眸子子滴溜溜地转，一看就是又在打甚么坏主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