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43|献俘下[第2页/共4页]

永哥儿便也把靴子脱了，大阳吸吸鼻子，做出判定，“没我的臭！”

大阳奥秘兮兮的两只小手趴在景安帝耳边道，“祖父，我给你放个臭弹吧。”

大阳对于进宫学礼节的事还是很主动的，因而，早早的起床后就跟他爹进宫了。他跟阿泰早在一起玩儿惯了的，跟永哥儿只是不大熟，不过，永哥儿性子不错，很晓得照顾弟弟们。

“你脚臭不臭？”

见景安帝应了此事，秦凤仪便起家告别了，他也没马上就走，又去了一回偏殿，不一时就见一群大孩子小孩子的都过来了，各带着各的伴当内侍，热热烈闹的聚了一堂。大师见到秦凤仪，晓得这位标致的不像话的叔伯便是镇南王后，都畴昔见礼，奶声奶气的叫叔叔或是伯伯。秦凤仪摸摸他们的大头，令礼部官员好生教诲，此方出得宫去。

景安帝也不能把亲孙子扔出去，只得命人把大阳的臭鞋臭袜子拿出去，再翻开车窗来透气。大阳道，“我爹的脚也臭，有一回，我跟我爹蹴鞠，我爹一脱鞋，把我给臭晕了。”

即便再如何的碍眼堵心，眼巴前儿的好人，大皇子还是会做的, 大皇子道，“孩子们都小，又都是头一回插手献俘大典，媳妇还跟我说呢，该寻个礼部官员教一教孩子们的礼节。不若把大阳也宣进宫，叫孩子们一并学一学。他们年纪本也相差无几，又都是一家子兄弟，恰好一道做个伴。”

景安帝心下一揣摩便知秦凤仪这话所为何来了，果不其然，秦凤仪道，“就是大皇子家，莫非就只永哥儿一个孙子了？还是说，只答应嫡出的去，庶出的就不能去？您这可真够掩耳盗铃的，您当年也不是嫡出啊。”

“我才不去呢，昨儿我刚跟卢老头儿拌过嘴。”秦凤仪接过马公公奉上的茶，道，“我得给你提个定见。”

景安帝一笑，说秦凤仪，“你那点子谨慎眼儿，还是收着些吧。”

实在，这大典也没甚么，不过就是把抓到的山蛮左亲王一家押送到太庙，大师再祭一祭太庙里供奉的列祖列宗罢了。但当景安帝身着大号衣，带着诸皇子、王公、重臣在雅乐的伴奏下走进重檐列脊、苍柏遮日的太庙时，便是秦凤仪之性子跳脱，心下亦不由油但是生的一股持重庄严之感。礼部的祭词写得颇是富丽，幸亏篇幅不长。内里称道了承平乱世，也称道了镇南王征信州之功。待念完了祭词，便由秦凤仪拈香，大皇子捧香，景安帝亲身给祖宗上香，然后，带着诸子孙、重臣给大景朝的列祖列宗行大礼。

大阳向来都是自傲的了不得的，拍着小胸脯道，“都学好啦！”

景安帝笑，“你爹头一回见我的御辇，也如许说。”

礼部官员：头一回晓得三头身也有腰。

大阳晃着两只圆鼓鼓粉嫩嫩的小胖脚，道，“那可如何啦，归正大典都结束啦。”

秦凤仪哼哼两声，“不及陛下多矣。”谁还不会做好人呢。

大阳还叫着永哥儿一道看，永哥儿比大阳要大一岁多，懂事亦比大阳早，永哥儿斯斯文文地，“阿弟，我就不看了，你看吧。”

三皇子道，“也有人如许劝过我，我，我就是，不似你嘴笨，很多话，我说不出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