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82|京城风波[第4页/共4页]

崔氏忙道，“娘你也别如许说，我听相公说，妹夫一起由北至南，解缆时不过一万多点人，可到南夷城时，身边十好几万人，都是跟着妹夫畴昔的商贾工匠。这如果南夷不好，那些人能跟着妹夫去吗？必定是有大可为之事。”

但，非论京中人做何想，二人已是去官为民，清算承担，带上妻儿，筹办往南夷去了。

方悦与李钊去官之事，在都城宦海，很有影响。不过，认同他俩的人少，更多的人觉着，凤殿下在南夷是不是修习了甚么蛊术，这远隔千里的，就把大舅子与师侄给勾引了。

秦凤仪笑嘻嘻地，“我们同窗，你就当我过来你家做客，有啥吃啥，莫与我客气。你早晨吃甚么，我就吃甚么？”

“堵甚么心，我看，我们大丫头一点儿不堵心。”

襄永侯世子夫人摸摸闺女的脸，道，“这一去，我们娘儿俩就不知何日能见了。”

方悦看向祖父，方阁老道，“他行事，向来不拘一格，难以预感。如果他的新城，真的能够建起来……阿悦，你是我的长孙，凤仪是我的关门弟子，接理，我不该说如许的话。不过，如果你不去南夷，你就当白听听吧。如果你要去，倘凤仪的城能建起来，你就不要再回都城了。如果凤仪的城建不起来，过年三五年，你便返来吧。”

“南夷那是甚么处所啊，我的傻闺女！自秦汉以来，便是百越之地。百越之地晓得不？遍山遍野都是些个未野蛮的土人，你没见过那些年来朝的土人，说的话你都听不懂，朝廷给两匹过了时的绸子缎子，他们就当宝贝。传闻那边连炒菜都没有，家家喝菜汤，守着海的就吃咸鱼，咸的人齁的慌。一进六七月便是刮不完的海风，能把房顶掀翻。那南夷，自来朝廷发落流犯，或者是哪个官员不得陛下喜好，才发落到南夷的。”襄永侯世子夫人说着都有些抱怨秦凤仪道，“凤殿下也是，纵是靠近，也不好这么坑你们的啊。”

“你瞧瞧，你瞧瞧，连个药堂医馆都没有的处所。”

“我那不过是客气话，终是野茶，那里及得上我们现在吃的茶。”

与景川侯府类似的，便是方家了。收到秦凤仪的信后，方悦也请祖父看了。方阁老书房的灯又亮了半宿，第二日叫了孙子，祖孙俩说了几句私房话。方阁老道，“抛开与凤仪的私交，先说说南夷之事吧。你是如何想的？”

“晓得了。”崔氏笑眯眯地。

这俩人这是脑筋出了甚么题目呀, 俄然就要去官去南夷！

“情愿去就去呗，传闻，凤殿下现在都筹措着修路建新城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