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61|名正言顺[第2页/共5页]

秦凤仪道，“都城我是再也不想呆了，我一想到跟阿谁恶心家伙在同一个处所，就恶心的想吐！我想着，带着我爹娘另有媳妇儿子回扬州过日子！”

秦凤仪已是拿定主张，再不往都城呆了，回故乡过日子去。秦老爷秦太太向来是听儿子的，见儿子这么说，伉俪俩已经打发下人清算施礼了。

“介时人家为君王，我们是布衣，你纵不怕，人家要拿捏你也是一拿捏一个准，端看人家表情罢！表情好，也许留你一命，表情不好，阖家赴死也不是甚么奇怪。”李镜道，“你也是读过很多书的人，嫡庶之分，莫非仅仅是尊卑之别？便是平凡人家，庶子秉承家业，嫡子的日子都不能好过？到了皇室江山，血流成河之事更不奇怪。我不是让你去争皇位，只是，眼下不计算明白，我们是不怕，阿阳如何办？”

景安帝看马公公一眼，马公公便清场了，景安帝道，“朕还觉得，得是凤仪过来烧朕的皇宫呢。倒是你先过来了。”

景安帝长叹，“他之前与朕说过很多次，想去南夷为官的事。只是，朕先时舍不得他，现在你们既筹议好了，南夷便南夷吧。”

“现在想来，或者真有血缘相引的原故。相公与陛下，那样的投缘，就是我，偶然也觉着，您待他不似君王待臣子，他先时待您，亦是一片渴念之情。”李镜道，“越是情分深，陡遇如许的剧变，若相公此时在家策画着能自您对柳妃娘娘的亏欠中获很多少好处，想来先时您也不会对他另眼相待了，是不是？”

“南夷？”秦老爷道，“那边不都是土人么。”

李镜持续道，“还请陛下允相公权南夷军政之事。”

李镜并没有进书房, 只是让舅甥二人在书房说话。

景安帝委实未推测，过来找本身说话的不是秦凤仪，而是李镜。

“可。”

恭伯觉着秦凤仪现在的情感实在不大稳定，他赶紧道，“我晓得外甥正在气头上，那娘舅就先归去了，明儿再来看你。”

“你喊甚么喊！”李镜一掌就把面前矮几拍个粉碎，“我有这么说吗？”

“此一去，山高水长，陛下也晓得，南夷那边费事，我与相公都不是豪侈之人，但，去了总要修建王府。再者，我是做母亲的人，我晓得做母亲的对后代的心。相公现在也是做父亲的人了，他一时哀思过火，不能矜持，可他不是个不通道理之人，只是现在仍不能谅解柳妃娘娘之事罢了。终有一日，他心疼阿阳时，总能将心比起的想到陛下，陛下在柳娘娘之事上于情有亏，可陛下待相公，哪怕您不晓得他的出身之时，都那样的喜好他，何况现在？有朝一日，他终会明白，陛下对他的父子之情。做为一个儿子，不能在父亲膝下长大，这是天下憾事。可身为一个父亲，没能看着儿子长大，莫非就不是憾事么？陛下，为帝为君者，或有诸多不得已，相公现在还不能了解您，但我晓得，您内心，怕是比任何人都不轻易的。”

“当初，我对相公出身生疑，厥后回家问了祖母，我前后考虑数日，也觉着，依相公的脾气，过继到愉王府最是安妥。不说别个，就他的性子，现在晓得柳娘娘之事，如许的哀思，陛下不晓得，他在家里，每想到柳娘娘，都要哭一场的。”李镜压抑着哭声，却又让人听得更觉哀思，很久，李镜方持续哽咽道，“我一妇道人家，朝中大事虽有耳闻，可并不大懂。相公的脾气，陛下深知，他现在是毫不想再留在都城了，我们家里，也在清算施礼了。只是，他如许的出身，我总要为今后后代考虑。当今天下，北有北蛮，西有吐蕃，南有南夷，东出是海。我与相公筹议着，想去南夷州，陛下看，可还安妥么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