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6|兄妹梗[第4页/共4页]

赵才子叹，“是啊，纵丹青妙笔，也难描你这天人之姿。”

秦凤仪说话风趣，逗得李镜又是一阵笑。

李镜是个极有咀嚼之人，并且，说帮着秦凤仪挑礼品，也是相称卖力，三人足走了一天，方把礼品挑好。并且，李镜并不但选古玩，有些今物，并不比那些二流古玩差。至于书画，一件未购。李镜道，“平珍的丹青当然是好，可他现在也不过二十出头，有春秋所限，也不过一流水准，远远未到大师之境。古画他见很多了，你这里没有那等当代名家的丹青，倘是寻几张二三流的，反不入他目。你与那位赵翰林不是熟悉么，请赵翰林画幅好的丹青，介时裱了送去。赵翰林的美人图也是极不错的，如此，可算古人名家丹青参议。”

待得去明月楼赴宴，方澄才算开了眼界。那样大红底绣金槿花的袍子，如许的艳色，竟然压不住秦凤仪那更加刺眼飞扬的边幅。不要说方澄如许初度见秦凤仪的，便是明月楼楼下那些吃酒的，多有认得秦凤仪这张脸的，皆是看呆了去。

相互见过礼，秦凤仪道，“阿镜，你与方家mm坐一处，你们是女孩子，在一处好说话。”

“是是，我必然向大哥你学习。”见李钊应了，秦凤仪就当李镜也应了，转头与李镜道，“阿镜，我们中午就去狮子楼用饭，它楼里那些大菜，你必定都吃过。新迩来了个厨子，做得好一手黄鱼面。”

“好啊。”李镜一口应下，笑道，“到时，我与我哥一道去。”

方澄赶紧行礼，“秦哥哥有礼了。”

“是啊，做了兄妹，就能每天见面了，大哥也不担忧了。”

“那你照顾着方家mm些。”口气之熟稔，自较凡人更加靠近。

“我不是说结拜兄妹不好，算了，兄妹就兄妹吧。缘分未到，也是李女人无福。”

方悦道，“先时我们在都城，都城中，若论斯文漂亮，当属李钊。若论英挺姣美，当是平岚。不过，若单论边幅，他二人皆不及这位凤凰公子。”

李镜脸上的笑，忍都忍不住，唇角弯弯。就听秦凤仪道，“大哥，你听听阿镜都如何叫我的，竟然叫我阿凤。我俩才两天没见，她就叫我阿凤了。这如何能行啊，我比她年长，都说了要叫阿凤哥的！大哥你不是夙来有端方，如何不说她，只说我？”

李镜笑，“那就更要少去了。”

这一回，有同性兄妹的梗在前，李钊便不说甚么了。想着，他二人纵无“梦里”的伉俪缘法，做梦外兄妹，亦是好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