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60|大公主事件之旧事[第3页/共3页]

“说说说。”

秦凤仪在都城有些个日子，他对于皇家知识也晓得一些，宗人府便是审宗亲之罪的处所。秦凤仪道，“恰好，传闻管宗人府的是愉老亲王，愉老亲王可有甚么爱好没？”

侍女端来红糖姜水，李镜让丈夫渐渐喝着，她与丈夫提及天子二十多年前的一桩旧事。李镜道，“我自小给至公主做伴读，要说皇子公主，都是年长方才议亲，起码要过了及茾礼的。至公主这桩婚事，倒是自小定下的。至公主一贯要强，小时候懵懵懂懂的不懂事，待得大些，我与她还悄悄见过大驸马，当时至公主就不大喜好大驸马，不肯意下嫁。可这婚事，又是早定的。我是同祖母探听，才探听出些许原因来。这就要往陛下尚未即位时提及，陛下在先帝诸子中排行第八，当时，陛下还只是皇子，十五岁时，先帝为陛下指了柳氏女为正妃。而至公主的生母，就是柳王妃的陪嫁婢女，传闻，德妃娘娘是伴柳王妃自小一道长大的，厥后又做了柳王妃的陪嫁。柳王妃在陛下即位前就病逝了，德妃为陛下所纳，原只是个庶妃，陛下难忘柳王妃，期近位时，将这位庶妃破格册为四妃之一的德妃，当时候，裴贵妃都还未入宫。平皇后之下，便是德妃了。德妃后日誔下一女，便是至公主了。德妃娘娘在至公主三岁时便病逝了，至公主由此养在了太后宫里。大皇子六岁要发蒙读书，遴选伴读，大驸马年纪相称，也被召入宫内。陛下见到大驸马，这是柳王妃远亲的侄子，不由想到与柳王妃的伉俪情分，心下大为哀思，便定下了这桩后代婚事。柳家原只是侍郎府第，并没有爵位。皇后太后娘家，方有公爵爵位，可皇后娘家平郡王府、太后娘家裴国公府，一个王府一个公府，便都辞了外戚之爵。本来外戚之爵也只是个别面，后主一去，这爵位也便不能传了的。柳王妃在陛下即位前病逝，这爵位原是赐不着的。不过，陛下难忘柳王妃，便例外赐了柳家恭侯一爵，还允他家传承四代。这便是柳家爵位的由来。”

秦凤仪本来也没甚么是非观的人，况，他早发觉出至公主与张将军之间的猫腻，故而，至公主这固然是俄然暴出偷人事件，他倒是比大多数人要好些。再者，他一贯是个耙耳朵，非常听媳妇的。他媳妇如许奉求他，秦凤仪那颗男人汉之心，甭提多满足了，秦凤仪道，“我晓得！明儿一早我就去郦公府，对了，你也别闲着。明儿你就去瞧一瞧襄永侯夫人，我傍晚再去侯府。也不知张大哥现在在哪儿呢？”

“成成，这有甚么不成的。”秦凤仪摸着下巴道，“这么说来，平皇后算是后妻啊。”

秦凤仪把一碗红糖姜水喝完，想了半日道，“我估计，现在陛下脸必定得肿了。”而后，秦凤仪感慨，“左脸是叫臣子喷的，右脸是叫至公主打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