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章 出海[第2页/共2页]

“老朽已经禀告王爷了，只等王爷唆使过后，便告诉各船船长海员。明日寅时，祭祖出海。”

“郑芝龙郑老太师，在当时集结了一群，因禁海令而贫困落魄的渔民海商。造船出海，占岛为王，打劫过往船只。游走在东洋与西洋之间，叱咤一时。也为今后国姓爷击败荷兰人，台岛称王攒下了家底。”刘国轩怀想道：“当时郑老太爷在海上，还被封了个诨号，唤作东南亚海盗王。”

看着船埠上停靠的庞大舰队，郑克己胸中也涌起了豪放之情，恨不得现在就上船出海，游遍天下。看着身边眉头紧皱的刘国轩，不由问道：

这天一早，郑克己按例来到海边给刘国轩存候，却被叫住。“归去清算一下吧，明天一早，舰队出海。”

大福船的船首，绘有日月图案，这乃是郑氏一族的徽号。日月为明，暗指郑氏为明朝正统。船帆都收卷着，桅杆上只要一面大旗在顶风飘荡。赤红色的背景上，一条黑龙举头而跃，海风一吹旗号猎猎作响，黑龙仿佛要平空而出。当年郑芝龙作为东南亚海盗王时，每当出海掳掠商船、与其他海盗火并，都升起此旗用来威慑敌方、鼓励士气。

“日前我王府水军，与鞑子在金门打了几场水战，有些丧失。”刘国轩尽量将吃了败仗，几乎全军毁灭的究竟，讲的面子一些。“以是王爷又想起了，南边那些曾经在老太爷部下的海盗。派老朽随公子一道，去招安收编些，来扩大水兵。”

祭祖典礼是有郑克臧主持的，郑经还是没有露面。君王养病日久，朝中也有些民气惶惑。所幸郑克臧谦逊谨慎，能谋善断，与陈近南二人打理朝政，倒也算稳定。

“咦，奇哉怪也！人间竟有如此运气无常之人。”

“在海上做没本钱的买卖，当然是指海盗。”刘国轩有些阴沉森的说道。“那还是大明天启天子在位的时候，当时朝政由阉党魏忠贤把持，政令倒行逆施，民不聊生。曾下禁海令，命本地各地，片板不准下海，更不得与洋人贸易。”

“王兄的船现在恐怕已经到中原了吧。”郑克己有些焦急。“教员，不知我们的舰队何时解缆？”

连续几天，郑克己每天都陪着刘国轩来海边观察。实在船埠上的筹办早已伏贴，可刘国轩恰好一拖再拖，迟迟不肯命令起航。郑克己也只好耐着性子，悄悄期盼。

大福船体积庞大，难以停靠在船埠。以是郑克己一行人等，先上了一艘在船埠筹办好的哨船，舰队在深水处早已束装待发。世人沿门路登上大福船，郑克己一马抢先上了船后，回身搀扶刘国轩。刘国轩见统统职员都上船后，对船长发令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