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章 牵丝（9）[第3页/共3页]

凝木一身正红宫装伴随在杨煜身边，满目忧色地在一旁低声安慰，不时按下杨煜执杯的手。

“陛下，臣也有一事启奏。”明德微微一笑，再次施礼道。

殿内顿时一片沉寂，香炉中垂垂散出了檀香的袅袅烟熏，在凝木四周弥散开来。

那站起出列的人却仿佛没有感遭到任何非常普通，直挺挺地在大殿中立着，虽是低头垂目，倒是任谁也能看得出他说此话时满腔的不平与气愤。

“自先太子薨后，东宫无主，陛下年龄已高，臣大胆，请陛下立储！”

“大胆明德！”杨煜尚未发话，他身边的高公公却尖细着嗓子一甩拂尘，叱骂了起来。“陛下好言好语地问你话呢！为何不敬？”

杨煜缓缓抽开被凝木紧握的手，懒懒道：“你说甚么？”

殿上丝竹之声骤停，统统欢声笑语在一刹时都变成了沉寂。

“陛下……我们，归去吧……”

杨煜手中的酒杯就这么落了地。

她说着也不待杨煜答复，回身撩起帷幔，拿了一个小巧的香炉畴昔，点上了一段安神香。

本日乃是杨煜生辰，宫中丝竹之乐响起，绵绵不断。珍羞菜色、甘冽美酒如流水般从御膳房端至天子阁，弦乐不断，舞姬长袖翩翩，唱着咿咿呀呀的调子，琉璃宫灯在夜中闪着暗淡的烛光，天子阁中学士大臣俱都在场，世人陪着杨煜一道喝酒作乐。

“说。”

“高公公，”名唤明德的人微微欠了欠身，“我在和陛下议论家国大事，几时又轮获得公公插嘴了？”

凝木闭上眼，泪水肆意。

只是他的和顺，他的密意款款，却满是对着别的一小我。

明德还是低着头，恭敬道：“臣，不敢妄言。”

在凝木谨慎翼翼地燃上安神香时，杨煜俄然开口道。

“本日，有人和朕启奏，让朕立你为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