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十一章 墙内佳人[第3页/共4页]
郭在象一见她的面,如此的高雅、如此的脱俗,未几时,就把她是罪臣以后的事忘了,只笑道:“岳行成,这是你带来的人?”
郭在象环顾四周,看了看人,笑道:“这位就是吉老的孙半子?”
小史们纷繁说:“秦姐姐人那么好,郭大老爷,您那么的高贵,皇上也得听您的话,何不帮帮我们秦姐姐呢?”
吉英摇了点头:“新封之相,岂容沓舌?首辅这位子,他屁股还没坐热呢,是决然不会在这事儿上出头的。”
那人看了看车中,秦拂雪事前将一香炉烘在手里,听闻内里来往酬酢,便把想香炉罩子脱下,一阵香风幽飘,那管家鼻子一闻,晓得秘闻,便笑说:“你们随我来。”
因而将他们一行人引至西偏门,又过了一道仪门,乃在一处院落前停了下来,乃问:“车上所坐者,先不必下车,待我们老爷来亲身接她下来。”并叮嘱道:“待我先去回明老爷,再来见你们。”
岳行成听后,会心一笑,从袖中取出一只金铃铛,一张银票道:“老管家所言极是,就是我这里请了一名要人,他日再来拜见,恐怕此人一定再肯相见,伏望老管家通融通融,权以下情激切,喁喁期盼,瞻仰山斗,悃悃之心,代禀阁老晓得。”
正在世人闲谈之时,也不知是谁提了一句国子监的司业某某也想过来,就是不知被甚么事情绊住了,以是没来。郭在象俄然沉下脸来问道:“今儿早上国子监到底在闹甚么东西?”
陆尚笑道:“太丈老是说,忠义二字,向来都是博出来的,如何郭阁老这时候不显显本身直言敢谏的本事啦?”
吉英在旁,偷偷推了一把陆尚,陆尚一惊,才从晃神中觉醒过来,忙起手道:“首辅老爷有所不知,今儿早上有国子监生匿名贴出榜文,提及皇上给皇后娘娘所产死胎封号一事,极言不当之处。”
日色向晚,秦拂雪乘着小车,随岳行成往郭在象府上去了。岳行成命在她所坐车上四角悬香囊流苏铃铛等物,风动香起,浊音飘摇,令人不由猜想车中人物。
这不是罪臣以后,京都名妓秦拂雪么?
郭在象听她话里有话,笑着问:“你有甚么苦衷,好孩子不必怕,这里没有外人……说与我听就是了。”
秦拂雪哭哭啼啼道:“我只听闻,阁老最是心善的,如果阁老肯听奴一句话,奴就是十辈子修来的福分了。”这话说得虽悲,腔调却轻柔娇嗔,把郭在象说得心都软了,忙笑道:“我的儿,我晓得你的苦衷了,是不是为你家人担忧哪?”
郭在象已经被劝酒喝上了头,以是甚么话都往外捅,便摇了点头道:“诶!实在,这事儿我一出头,摒挡摒挡,也不难,门生说得原也不错,皇上封两个死胎做甚么?宗谱序不上齿,竟然先给了封号,这也是不对的。”
郭在象笑道:“唉,这话说的,虽说你郭姐姐好,这事儿也不是我能管的呀,旁的事儿,我倒好说,就是你祖宗秦嘉至,那是……那是皇上的仇敌了……”
又选娇娈数人,盛服列于摆布。款步行云,映乎两道之间,正所谓,妖童宝马铁连钱,娼妇盘龙金屈膝。如此阵容,谁不动心、谁不猎奇?
秦拂雪用心哭起来,快步扑到郭阁老怀中,娇滴滴地说:“好阁老,您最懂奴的,奴家人犯了法,只是这也是多少年前祖宗那辈的事儿了,我那里晓得这些,不幸一出世就成了妓,一辈子波查至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