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十一章 一枕黄粱[第1页/共3页]
萧表之摸了摸生疼的脸问道:“我……我如何感觉被人打了一巴掌?”
萧裴之老是投到一,才升了没几个官儿就被贬得一塌胡涂,不一会儿又投着几个二五六,可因为萧表之则几局都掷到四,官位老是超不过他。
萧表之才觉醒过来问道:“琴袖迩来好么?这些日子很少给家里写信,也不晓得在做甚么。”
“人前一套,背后一套,谁晓得缮儿一走如何待我女儿的。哎哟,我薄命的儿啊。”萧表之越想越气,把笔一甩,笔头在纸上滚出一条黑黑的道儿来。
萧表之打不过哥哥,哇哇坐在地上哭。这时候父亲萧堩走过来,瞥见两小我把棋盘撕成了两半,萧表之的衣服也被扯烂了,微微一笑道:“你们说,如何回事儿?”
萧缮笑道:“父亲总算熬出头了。”
“醒了醒了,总算醒了。”谭氏一鼓掌欢乐道。
父子三人的笑声,还在萧表之的梦中影象犹新。俄然,萧裴之收住笑,又狠狠扇了萧表之一巴掌,萧表之还没反应过来,腾得一下从床上蹦起来,四顾四周,竟然是本身的夫人谭氏、两个儿子和两个儿媳。
“啊?”萧表之还没反应过来,那些个公公已经进府了,萧裴之忙迎出去,因刚才哭得悲伤,眼泪汪汪没看清脚下的路,一脚磕在门槛上,摔了个狗啃泥。
萧表之愣愣地“哦”了一声,眼皮另有些沉重。
正在安慰之时,俄然管家赖升平跑过来大呼道:“老爷,门外来了个公公带着一大帮子人说要来见您呢!”
她夫君的嘴这几年更加的扁了,因每日都板着脸,扁着嘴的原因。
“踏青都是平常没处玩儿的人才去的。你瞧瞧我大哥,在家里日日摆席子听曲子,倡优清客绕着圈儿在他身边转,他倒是没闲暇。我们门可罗雀,谁来理我们,大半年了一个客人都没有。”
谭氏笑道:“都是外头的妇人了,哪儿能隔三差五就给家里写信的?我倒是盼她别写信来,免得人家说她过得不快意,每天往家里抱怨。”
“有旨:萧表之教女有方,襄赞内化、起坐璇伦,辅弼王教之功,朕甚嘉之。是以戚畹之眷,不宜久废,故恩封萧表之正六品户部云南清吏司主事,其宗子萧缮,正七品三千营杀虎把总,次子萧纹,左奉宸卫副使,该吏部晓得。”
这彩选乃是一种官方的游戏,顺次把官位大小写在纸上,掷骰子,一点贪赃枉法要贬官,2、3、五建功升官,四乃有德之人,要超转,六为有才也要升官儿。
“昨儿个刚来了一封信,这个月没少写啊,是老爷你没留意看。”谭氏笑着站在他中间,看着那一张白白的宣纸上画了两条又长又粗的道道,像是凤眼普通,看来是想画兰花,但是搁笔了。
也不知过了多久,萧表之只感觉很多童年的经历浮略过本身的面前,小时候跟哥哥玩彩选的景象竟看得很真。
“老爷,你没听缮儿说,理王爷待我家玉儿可好了,心肝宝贝一样供着,在王府没吃半点儿亏。女儿信中也常常都是幸喜之意,老爷唉声感喟做甚么呢?”
萧表之虽说无端钓得“金龟婿”,可一阵高兴以后,家里又堕入了柴米油盐的平平。积欠的债是清了,但是他因不能仕进又不能经商,也不能做工,日子过得甚是有趣无聊。
萧缮忍不住笑,萧纹也跟着笑起来:“娘刚才不打父亲一巴掌,父亲怕是黄粱酒喝多了还醒不过来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