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 泪沾罗衣[第3页/共4页]

圣上笑道：“我也难以辩白你三个女儿哪个最好，皇后可有主张？”

今上瞥见三女俱已将纸笔备妥，便将御笔探入砚堂当中，润足了笔头，大手一挥，成绩了一个大大的字。寺人躬身一拜，谨慎翼翼地取过纸笔，将那一张洒金纸展于世人目前。

今上笑道：“无妨，另有一首在那里，将上来我看。”

往南看去，远远都是着飞鱼服的锦衣卫森列于街上，往北看去，又是守备来回查探。她怕被人瞥见，吃紧过了门，俄然瞥见内里仪列更俨，南厅之前都是宫人。

萧侯爷一看圣驾如此色彩，喜得发疯，咧了嘴朝大女儿点头称笑。不料，今上又把诗歌给了皇后，皇后看毕笑道：“很好。就是整齐二字，乐律稍略不谐。”

循名誉去，说话之人着粉红缠枝莲纹长袄、下裳乃是石青八宝海螺襕裙，头上狄髻，青丝稳定。看她三十年纪，面庞甚是寂静。

今上还未答，承袖与盈袖也来祝酒。今上便喝了一杯，请安罢了，借着这杯酒，今上便垂问道：“我看，你三个女儿都很好，我和皇后都很喜好。特别女红，做得甚好。”

待圣上喝过一杯以后，萧侯爷便朝三个女儿使了眼色，要她们各各祝酒。

萧续又走到承袖身边张望，承袖一门心机写，觉得是下人上茶，便啐道：“别烦我。”

圣上也笑了：“罢了，本日难为她了。”

圣上看后，不觉欣喜道：“纨素、鹤羽说得都很确。”

才袖独得两个，天然对劲，朝承袖一挑眉。承袖见姐姐被皇上看中，咬牙斜视，暗恨不已。

内里一个老妈子冷不防瞥见她了，忙跑出来挥手：“快去！快去！”

日照龙云纨素秀，天飞鹤羽玉楼奇，

萧续咳嗽了一声，承袖才反应过来，偷偷收了纸片。只见纸上写着：冻云飞、枝萧索，有了眉目，方开端落笔。

皇后笑道：“该皇上做主。”

这时候薛四家的见她泄气，亦觉可惜，便拉住她起了个话头：“女人，我听那宫中吹打，实在与我们平时听得分歧，也不知是甚么曲子。就算是见不到圣上的面儿，我们听听这曲子，人都醉了。”

他偷偷把纸片分做三分，然后装模作样离席去看三个mm作诗。

就在圣上读诗之时，鲁尚宫过来悄悄在皇后耳边说了几句话。皇前面色一沉，悄悄摆手要她下去。

⑤此诗为作者自拟，韵用上平十灰，出句平起平收。粗心是借夏季风景感慨本身，承袖生在繁华之家，或许有苦闷，但此时透露有无病嗟叹之感。

她倒不如一个下人了！

三女一知题目，便蹙眉思考起来。

萧侯爷忙喜得合不拢嘴道：“陛下过赞了，承蒙陛下不弃，息女三人现在得见天颜。得见天颜已是万幸，又得圣上如此嘉奖，实在是万幸当中的万幸。”

才袖又忙把视野移开，略略看了看皇后娘娘。皇后娘娘三十千岁年纪，头戴龙凤珠翠冠，身披明黄大衫。玉履宁静，风猷冲粹，面如鹅卵，肌肤如玉，寂静平和之态，世所罕见，大有中宫仪度。

皇后言罢，萧侯爷忙叹了口气，又叫萧续去看看盈袖做好了没有。可盈袖瞪着白纸，一个字都写不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