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 泪沾罗衣[第2页/共4页]

圣上笑道：“本日我们君臣相会，何来罪与不罪。”因而命人别离赏萧侯爷三个女儿一人一个金事件，又唯独给了才袖两个，以示嘉奖。

圣上看后，不觉欣喜道：“纨素、鹤羽说得都很确。”

④此诗为作者自拟，韵用上平四支（用古音读是压韵的），出句仄起仄收，颔联南北（平仄）对整齐（平平）乐律不谐，以是皇后有此定见。诗歌大抵在称道皇恩浩大，降下瑞雪。

等圣上读罢，皇后看他眉头舒展，又听他评道：“不像闺阁之女，倒像是苦闷的墨客。”

当时萧侯爷宗子萧续、次子萧纯亦同在列，见此一幕，心想好事。

纶音③才降，彤飞俄然拉了拉在她前面一名中年矮胖女子的衣袖，掐着嗓子唤道：“鲁尚宫。”

萧侯爷看三个女儿皆不顶用，脸已经拉长了寸许，朝她们瞪了眼睛：“快！从速！”

才袖又忙把视野移开，略略看了看皇后娘娘。皇后娘娘三十千岁年纪，头戴龙凤珠翠冠，身披明黄大衫。玉履宁静，风猷冲粹，面如鹅卵，肌肤如玉，寂静平和之态，世所罕见，大有中宫仪度。

萧侯爷一听，汗已浸背，仓猝赔罪。圣上笑道：“卿过意耳，不过就诗论诗罢了。”皇后也道：“丹阴侯不必镇静，作诗毕竟不是女儿家本分，她们十五六的年纪，已经作得很好了。”

琴袖见彤飞辞吐文雅，感慨宫中教养，一揖而答：“六岁曾随家严入宫。偶尔听得宫中燕乐，家严相告《玉街行》、《满庭芳》的曲名，故此能知。”

今上笑道：“无妨，另有一首在那里，将上来我看。”

此言一出，萧侯爷转而惶恐莫名，赶紧启言：“臣疏于管束，小女才短，不堪圣上细鉴。”

可叹芳华身已去，庭前还是妒香梅。⑤

清霜洁野通南北，瑞璧宏光俱整齐。

日照龙云纨素秀，天飞鹤羽玉楼奇，

幸亏皇后看起来脾气好，才袖壮了壮胆量，先起家祝酒颂圣。皇后瞥见才袖，浅笑着对今上说：“此女面貌颇好。”

今上瞥见三女俱已将纸笔备妥，便将御笔探入砚堂当中，润足了笔头，大手一挥，成绩了一个大大的字。寺人躬身一拜，谨慎翼翼地取过纸笔，将那一张洒金纸展于世人目前。

皇后略微瞧了一眼，笑道：“另有个墨客在想好句子呢。”

风吹户，雪如席；冻云飞，枝萧索；梅花开、满山寒。

世人忙不迭一看，正中一个大大的雪字。

“称叹？恐怕圣上赞叹的不是我，而是我的姐妹们了。”琴袖此言一出，薛四家的便是哑口无言，看来这女人一早晓得伯母的意义：压根儿没在皇上面前提她这小我。

可她一瞧，是南北都是人，可如何去呢，正在夹道盘桓逡巡之时，薛四家的从另一门出来了。琴袖见了，忙迎上去道：“薛妈妈好。”

琴袖轻笑一声道：“你们如许的荣盛之家，也没听过这套曲子么？”

千山大雪冻云飞，万树飘花冷雨摧。

盈袖大惊：“糟了！”

他偷偷把纸片分做三分，然后装模作样离席去看三个mm作诗。

此女亦回礼：“有礼了。我乃皇后御前奉事之人，入宫今后，赐名彤飞。不知女人姓名。”薛四家识得眼色，低头问好，并说道：“这位女人乃是我们老爷弟弟家的蜜斯，蜜斯讳琴袖，尚待字闺中，没有出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