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 泪沾罗衣[第1页/共4页]

萧侯爷一看圣驾如此色彩，喜得发疯，咧了嘴朝大女儿点头称笑。不料，今上又把诗歌给了皇后，皇后看毕笑道：“很好。就是整齐二字，乐律稍略不谐。”

圣上笑道：“我也难以辩白你三个女儿哪个最好，皇后可有主张？”

雪乃冰清玉洁之物，咏雪咏得好不好，也可发觉人之表情。圣上此题不成不说是妙想。

萧侯爷笑道：“息女虽痴顽，却也稍懂诗词之事，圣上如须清楚高低，臣恭请圣上赐一题，则三人题咏之下，圣明独裁便是。”

等圣上读罢，皇后看他眉头舒展，又听他评道：“不像闺阁之女，倒像是苦闷的墨客。”

水面纵横铺玉镜，枝头萧索降银灰。

薛四家的转而笑道：“女人，我听人说，今儿您带蜜斯们绣的那副万寿长春但是得了脸了。皇后娘娘那是亲发玉音，说绣工极好。皇上看了也是奖饰不已呢。”

④此诗为作者自拟，韵用上平四支（用古音读是压韵的），出句仄起仄收，颔联南北（平仄）对整齐（平平）乐律不谐，以是皇后有此定见。诗歌大抵在称道皇恩浩大，降下瑞雪。

才袖独得两个，天然对劲，朝承袖一挑眉。承袖见姐姐被皇上看中，咬牙斜视，暗恨不已。

琴袖听了，感慨薛四家的待人实诚，也早知伯母甚么样的人，不必与她计算短长，因而笑着跟薛四家的用饭去了。

方走到才袖身边，便悄悄把一张小纸片递给她，才袖忙拾起来一看，恍然大悟，心中立马有了几句。

可叹芳华身已去，庭前还是妒香梅。⑤

往南看去，远远都是着飞鱼服的锦衣卫森列于街上，往北看去，又是守备来回查探。她怕被人瞥见，吃紧过了门，俄然瞥见内里仪列更俨，南厅之前都是宫人。

清霜洁野通南北，瑞璧宏光俱整齐。

紫色纸上又是几行清秀的小楷，圣上捋须读道：

薛四家的福了福身道：“女人好，你在这儿做甚么呢？”

日照龙云纨素秀，天飞鹤羽玉楼奇，

这时候萧纯看哥哥焦急，忙啧了啧嘴巴，萧续一看，萧纯拿着筷子夹了一片白水鸡，放到一个小盏里沾了沾酱油。萧续蓦地惊醒，忙用笔沾了沾酱油，在一张小纸片上奋笔疾书。

圣上看后，不觉欣喜道：“纨素、鹤羽说得都很确。”

萧续咳嗽了一声，承袖才反应过来，偷偷收了纸片。只见纸上写着：冻云飞、枝萧索，有了眉目，方开端落笔。

琴袖静悄悄走过了穿堂，竟因都去支应銮驾之故，西院当中人都看不见。只要个老门房躲在门前面呼呼睡得不省人事。琴袖蹑手蹑脚跑到夹道上，一道道龙凤彩帐在日照以下光辉不凡。充耳之间，笙箫齐鸣、琴瑟相合，韶乐婉转，气象更是浩大。

今上取过一张洒金红色纸笺，问写诗者姓名。寺人陈琼道：“此是萧女才袖所书。”今上知后眯着眼睛细瞧，见上头用工楷写了八句话：

此言一出，萧侯爷转而惶恐莫名，赶紧启言：“臣疏于管束，小女才短，不堪圣上细鉴。”

琴袖深知，前几日他们一家稍对她好都是作假的，不过是用完了她的技术，塞了顿饭，给个镯子便打发了。这算甚么呢！

千山大雪冻云飞，万树飘花冷雨摧。

祥生覆载何能就，造化皇都岂自为？④

罢了，本身也快嫁人了，白想这些做甚么。琴袖兴趣已然消无，趿拉着步子预备踱归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