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解[第2页/共5页]

“你没有错。”楚修宁回的斩钉截铁。

“你没有怜悯之心。”楚修宁打断了他，“你以你父亲举例，说他杀东洋少年人毫不包涵，教会你何为态度。但你只看到态度，没看到你父亲的怜悯心。”

啧，赚大发了。

但徐淼踟躇着不动，他不想在言语上落了下风，这一群看热烈的人唯恐天下稳定，即便他赢了，也不会传播他克服了麻风岛，只会传播这一段插曲。

外头听墙角的四人也都摸不着脑筋。

金鸩抿唇：“看来，我真得给他备上一份大礼。”

当年南七省武林大会剑挑群雄的成绩，可不是吹出来的。

好久，段抵触然问道：“现在几时了？”

段冲一愣。

“放心，我会好好查的。”寇凛提着银枪背过身时，微微一笑。

寇凛默不出声，似在思虑。

“你从不知，似你父亲、以及千千万万甘心献身疆场的好儿郎，刀拿在手中，怜悯倒是刻在骨子里的。他们挥刀殛毙，目标是止戈，他们是人间最凶之人，亦是至善之人。”

后山地牢。

山洞内没有日夜，楚修宁道：“我来时已克日落。”

只可惜，正合寇凛情意。

“你……”若不是擂台有擂台的端方，徐珉几近要跳上去揍他。

“而你呢？态度之下，非你所爱者皆为蝼蚁！你对他们，可曾有半分怜悯之心？若无，你也胆敢说你是人？胆敢与你父亲相提并论！”

段冲瞋目而视。

“但不管你如何呼喊，虞康安始终没有转头，你当时的茫然无助，可还记得？难不成你也要像虞康安一样食古不化冥顽不灵，令世上最疼你的寄父，感受着你曾蒙受过的痛苦？”

曹山嘲笑道：“寄父，他这是替我们得救么？如何看都是在给我们丢脸吧？”

牢房外的虞清微微昂首看了她父亲一眼。

虞康安、虞清和楚箫，以及看管地牢的保护首级冯南，都在关押段冲的牢房外站着，凝神屏息，当真听着里头的动静。

楚修宁再行一步，腰间玉坠跟着他的行动小幅摆动，“百家姓，万家灯，你怎就恰好姓虞呢，明显本身与虞家格格不入。”

台下的围观者们许是没反应过来产生了甚么， 氛围俄然温馨。

徐珉坐在台下对劲极了。

楚修宁走近铁笼子，隔三尺摆布停下：“虞公子。”

前排坐着的陈七笑了一声， 上一次见寇凛，是在他和段冲冒死之时。她远远围观，见他眉宇间透着一股子不输段冲狠劲儿， 但招式却千变万化， 正统太极中，异化着各种下三滥， 就知他是个不按理出牌之人。

段冲仿若被他一席话镇住，渐渐收腿，改成盘腿坐的姿式。

而此时，徐淼脸上保持浅笑，提剑的手青筋暴起。

徐淼眼底一暗。

楚修宁单膝蹲下，恰能与他平视，声音轻缓沙哑，略带勾引，“你晓得多少人在等着看他笑话么？那些觊觎着麻风岛，对他虎视眈眈的人，像不像当年孤岛上环抱在你四周的毒蛇？”

“你有。”楚修宁冷冷逼视着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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忽地，他回过神：“怜悯？除了寄父，谁曾怜悯过我？我连路都不会走，虞康安便让人抱着我上疆场看着他杀人，我看不到他骨子里的怜悯，我只看到了性命有多不值钱，再硬的脑袋也不过就是一刀！我一再言明我怕死，不想参军，他指责我是个懦夫，说虞家人没有怕死的，还将我扔进狼窝里去！即便我现在没有怜悯心，不配做人，也是虞康安逼出来的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