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六七章 沙狐球[第2页/共3页]
孔思思嘟起嘴,说:“想甚么呢?我跟你说话呢。”程东浩说:“甚么?”孔思思说:“你先跟我说你想甚么呢?那么出神,还笑么嘻的?”程东浩说:“想客岁到红螺寺拜佛碰到一个小女孩儿,才三岁,跟着她妈妈去烧香,有模有样的,真敬爱。”孔思思说:“不是说男雍和,女红螺吗?传闻那边有一棵雌雄银杏,另有紫藤寄松,求姻缘是最灵的。你是跟谁去的?求的甚么?”程东浩说:“和宋小岩去的,就是去玩儿,宋小岩说熟谙那边的普慧禅师,要带我去问禅,成果到了那边一看,底子没和尚。宋小岩当时在追胡丽丽,烧了一把香。我陪着他烧了三枝香,甚么也没求,转了一圈儿,在山上游了游,就返来了。”
钟泯仁哈哈笑起来,说:“如果我对李笑容如许儿,你会不会把我剐了?”程东浩说:“如果是她,我是不会让你见她的,更别说让你跟她胡说八道、脱手动脚了。”钟泯仁说:“你有没有搞错?孔思思但是你正牌儿的未婚妻。”程东浩说:“那又如何样?我又不爱她。”钟泯仁说:“人家但是黄花大女人,一心一意爱你,又给钱又给人,起码的庇护应当是有的,连这点儿都买不回?”程东浩说:“如果她以为爱情能够买卖,就应当晓得凡是买卖不成制止的就有霸术。兵者诡道也,商者也是诡道也。”钟泯仁说:“这话真没知己,人家但是诚意买家,你多少也得讲点儿信义。”程东浩说:“买我本身就是拿我当奴婢,当牛作马,用得着跟她讲甚么信义?”
钟泯仁转暖了神采,对孔思思说:“思思,我们打两局,打着打着就会了。”孔思思一看程东浩对钟泯仁很有点儿奴颜婢膝,也不敢冒昧,钟泯仁借玩儿球对她捏一把、掐一下,眉来眼去,孔思思都忍了,程东浩在一边只是熟视无睹的看。孔思思乃至想:既然东浩以为没甚么,那必然是没甚么。这么一想就越来越放的开,对钟泯仁说:“三爷,实在我们是哥们儿,对吗?”钟泯仁一胳膊挎在孔思思肩上,说:“对呀,思思,就是哥们儿。”啵的就吻了孔思思的额头一下,孔思思吓了一大跳,赶紧跳开。跳到程东浩身边,程东浩一垂眼皮,没吭声。
吃过了早餐,程东浩和孔思思出门筹算去红螺寺,才一出来,只见院子里站着钟泯仁,抱着肩,靠在车门儿上,戴着个翻盖儿大墨镜,左边朝上翻着镜片儿,暴露一只眯缝儿眼,冲程东浩和孔思思挥了挥手,程东浩说:“三爷,如何这么有空,上这儿来了。”钟泯仁说:“我来看看弟妹。”孔思思说:“三爷,进家坐吧。”钟泯仁头一歪,说:“去我的饭店江南水一楼。”说完上了车。程东浩就往车库里走,孔思思挽着他的胳膊直拉他,说:“不去了,跟他说我们要去烧香。”程东浩说:“这小我是不能开罪的,我们下个礼拜去。”孔思思噘着嘴说:“不嘛,我就要明天去。”程东浩说:“他是大客户,我跟了有三年了。”一边说一边拉着孔思思走,孔思思吭吭唧唧的跟着程东浩。两小我开了车跟在钟泯仁前面,到了江南水一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