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百二十章 什么都不记得了[第2页/共3页]
“云殇只说他是去购置贡品,过阵子就会返来。何况会国宴是定在四个月以后,大长老就算是乱来心水也要寻个合适的话题。”凝歌心中莫名的有些镇静,言辞之间多了几分凌厉,本来还淡然如古井陈波普通的眸子刹时鼓起一片惊涛骇浪,毫不逞强的瞪着云震天,恐怕漏看了那人脸上的半分神采。
如果云殇当真死在凰家的手里……
云震天嘲笑:“看来你聪明一世,毕竟也不过是个女流之辈,此生也就是被人乱来的份!”
如何能够?
云泽赶紧丢了手里的药碗帮凝歌寻了靠枕靠在床边,道:“南将军和凰肆爷在门外呢,女人如果相见他们,奴婢这就替你叫一声就是。”
向来云城开端,她给云家带来的就只要各种困难,还没有回报的时候。
那人脚步一顿,浑身一阵生硬,只从唇缝里淡淡的吐出来几个字:“你病了。”
“云城……”
凝歌猛地吞了一口唾沫,却不晓得如何持续诘问,眼睛变得赤红,攥着南鹫的手压抑不住的就开端颤抖起来。
而凝歌领遭到的只要一个动静,就是云殇当真进宫了。
凝歌却浑然不觉,脚步一转就向着南鹫的院落里行去。
心莫名的焦灼起来,只感觉浑身的气血上涌,好似被千万把刀在内心翻搅。
凝歌盯着云泽,朱唇微微一动,只吐出来一个字:“滚!”
“我这是如何了?”凝歌微微闭上眼睛,想要回想起晕倒之前的景象,只是脑筋里一片浑沌,除了记得那瓢泼的大雨另有南鹫那错愕的双眼,倒是甚么都不记得了。
抱着凝歌的南鹫皱着眉头,眼中闪过一丝心疼。手里的力道微微减轻了一些,仿佛是要减少怀里人的颤抖。
“南鹫,连你也骗我。你说会国宴四个月后开端,为何云殇这么焦急进宫?”凝歌仿佛复苏了很多,尽力的睁大了眼睛,死死忍着牙关的颤抖,盯着面无神采的南鹫。
幸亏齐云阁内借着松柏的讳饰,总算是没有那狂扫的雨滴,院子里并没有人,门半掩着,下雨天连个守门的下人不见,凝歌站在院子里狠狠的打了一个寒噤,数着那成行的树就进了大殿。
“凝歌,你沉着一下。”南鹫回神抱过凝歌,低喃道:“姐姐已经来信,云殇已经不在宫里;凰肆在京都的探子,只说云殇被凰家囚禁了,他们临时不会动云殇,你且放心。”
“是啊!你到底是甚么人!为甚么要来祸害我云城!那朝堂对我云城觊觎已久,万一城主了出了甚么岔子,云城就会万劫不复……”
云震天的唇抿成一条直线,又因为年纪大的原因,嘴角微微有些下垂。或许是因为他长年绷着脸的原因,整张脸上的线条和皱纹都跟着嘴角向下走,看起来莫名的严厉阴狠。
如果云殇有个不测,她该如何面对云家?
凝歌浑身湿透伸直在大殿的椅子上,凳子以下是一滩会聚的雨水,滴滴答答的淋了一屋子都是。
“哗!”的一声,本来还星月齐明的天空蓦地下起了雨,雨点大的仿佛是小石子一样,砸在人的身上极疼。
“女人!女人!您等等,这么大的雨!”云泽和七九顾不得其他,见凝歌走的缓慢,赶紧跟上。
是不是云殇果然是有甚么不测了?
拳头在袖中死死的攥紧,指节都跟着一阵阵的发疼。本来在内里受了凉的身子此时莫名跟着疼痛起来,膝盖不住的颤抖,几近要站立不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