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十四章 你嫂子来看你了[第1页/共4页]
“她是谁?”祁远问。
那名落马的男人伏在地上一动不动,多数已经丧命。吴战威藉着座骑的保护擎出厚背砍刀。然後蓦地挺身,与来敌交了一招。
他们这一行二十多人,能称得上妙手的也就武二郎和凝羽两个。偏生这会儿一其中毒,一个正助他疗伤,没法兼顾。
程宗扬蓦地觉悟,这些人是冲着武二郎来的。他这一斧劈实,现在还存亡未卜的武二郎铁定要被劈成老迈两截。
立在桥上往下看去,脚下是一道宽广的山谷。丝丝缕缕的红色雲雾从谷中升起,环绕在嶙峋的山石间,白茫茫深不见底。程宗扬固然没有恐高症,看畴昔也感觉头晕目炫,幸亏现在已经是中午时分,硬木上潮湿的水气被阳光晒乾,不像迟早那样湿滑。
“呸呸!”
紧接着一柄巨斧蓦地劈来,将吴战威的座骑劈为两段。马血漫天飞起,溅得他的浑身都是。
吴战威扯开喉咙,因严峻而变调的声音在山谷间反响着,远远传来。
玄色的轻纱流水般散开,暴露一截清澈的剑锋,在那人剑锷上一触,就像一道闸门禁止了奔腾的潮流,刺客长剑的去势顿时被阻。接着清澈的剑锋一翻,从刺客腕间掠过。
祁远笑骂两句,等两人过了一半,才叮咛随行的仆从牵马推车,一辆一辆上桥。
俄然面前一花,那女子已不知去处。松枝上杳无人迹,只剩下落寞的山风拂过空空的松枝。
“这衰狗!”程宗扬暗骂一声。
马匹嘶鸣着倒在桥上,沉重的身材压得铁索桥一阵乱晃。不过两个呼吸的时候,那名持斧的大汉就杀到程宗扬面前,然後举斧朝他身边的马车劈去。
“返来!”祁远扯开嗓子,号召前面两名保护後撤。後面的四名保护焦急起来,“乒乒乓乓”敲晕了身边挡路的仆从,纵身跃上马车,在车顶上扳开弩机,瞄着那名斧手疾射。使斧的大汉格开箭矢,吼怒着横身向前,一斧先劈倒驾车的马匹,然後大斧一推,把马车横着劈开。
武二郎还是那副病猫的德行,对两人的扳谈恍若未闻。
马车已经上了桥,狭小的桥面底子没法回身,想退也退不归去。那些仆从都错愕起来,一窝蜂地往後涌,把後面四名保护挡得寸步难行。
程宗扬远远看着就感觉一阵头晕,那些保护的男人倒是走惯了的。当下两名男人催动座骑,泼风般奔驰而过。桥面摇撼着,仿佛随时会把他们从桥上抛下。
祁远心不足悸地抹了把盗汗。就像作梦一样,在鬼门关前打了个转。如果不是阿谁奥秘的女子,这会儿大伙都排着队去枉死城点卯了。
眼看长剑就要刺中武二郎的喉咙,俄然,一阵山风吹过。随风飘来一条烟雾般的玄色轻纱。
吴战威半身都溅满马血,喘着气道:“阎王爷嫌老子肉粗,不收老子!”
“有人偷袭!快归去!”
这时四辆大车都已经上了桥,八名保护两两在前押车,程宗扬和祁远走在第二辆马车前面,後面车上坐的就是武二郎和凝羽。
“叮叮”几声急响,使斧的男人窜改招数,将射来的弩矢格开,然後双臂一振,巨斧带着狂飙卷起车帘,朝武二郎的面门捣去。
那刺客握着长剑的手掌蓦地断开,在空中翻滚着坠入山谷。
浑身带孝,长剑如水,身形翩然如鹤,另有那恩仇连累的眼神——莫非她和武二真的有一腿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