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 坦途在前[第1页/共3页]

正屋门口侍立两个小厮跟出去，服侍着李云直净了手脸，平福挑了件杏黄织锦缎长衫抖开表示给李云直道：“三爷，您看这件如何样？这杏色，又喜庆又不张扬。”李云直笑着点头应了，他向来没有挑衣服经历，无能清干净就极好了。

“……三爷这院里还没挑丫头出去，四女人说，这院子要不要丫头，请三爷本身定、本身挑，现现在这院子不算上小，统共八个小厮，都是四女人给三爷挑，都识字，没分等，现统照五百钱拿月钱，四女人说了，这哪个该几等，让三爷使唤一阵子，看好了本身定，若不好，就退出去再挑……”平福一边递着衣服、丝绦、玉佩等，指指导点着两个小厮服侍李云直衣，一边说个不断，李云直忍不住笑起来：“你四女人处当差？”

李云直给宁老夫人、杨氏等人磕了头，又和李雨菊、李丹若姐妹几个见了礼，宁老夫人笑盈盈叮咛开席。

李丹若忙下了榻，站母亲杨氏身后，细心打量着李云直，个子很高，身形笔挺，稳慎重重很有几分书卷气，虽看着严峻非常，却并不局促，略有些瘦，和李云志、李云深一处，显得神采微微有些黑黄粗糙，多年衣食不周，这也是不免，一件织锦缎长衫穿身上，并没有任何高耸不协之感，李丹若对劲切近母亲耳边笑道：“母亲看，这气度，不比大哥、二哥差呢。”杨氏脸上漫出对劲笑容，悄悄拍了下李丹若，表示她噤声。

李云直实忍不住，‘噗’笑出了声，这位四女人，和她这个将来陪嫁管事，都风趣得很，四女人对他这份殷勤体贴，也让人不能不心生感激。

“也是也不是，深宅内院，哪能让男人当差？小是今后要跟着四女人当陪嫁管事，本来一向外头跟孙掌柜学买卖，三爷来前，四女人特特把小叫出去，让小跟着三爷服侍一阵子，等三爷这边诸事安妥了，小再归去接着跟孙掌柜学活。”平福坦白而详细解释道：“四女人说了，旁人都没小合适，四女人说藐视人看事明白，懂礼知端方，府里上高低下又极熟，要紧，就是话多，不消三爷问，就都说了。”

李丹若坐宁老夫人背后，一边渐渐给她捶着背，一边笑看着大姐儿，和宁老夫人低声说道：“太婆您看看大姐儿，这么小偏学大人样，真好玩!”

“你是家生子儿？”李云直笑问道，平福一边翻开扇匣子送到李云直面前，一边笑道：“也是也不是，三爷挑把扇子，这匣扇子是大/奶奶送过来，说是大爷特地挑出来给三爷用，小刚看了看，端庄都是好扇子，是这么着，小爹和娘，都是四太太陪嫁，四老爷没了那年，是小爹陪侍着，也一起被大浪卷进河里没了，四女人平生下来，小娘就四女人屋里做教引嬷嬷，四女人待人极好，待小娘好，小娘必定是要跟着四女人陪嫁畴昔，四太太说，小娘就小一根独苗，不能让小和小娘骨肉分离，这么着，小也得跟四女人陪嫁畴昔不是？前几年，小大了，四太太就送小去跟孙掌柜学买卖，孙掌柜说，四女人是个极懂买卖主家，今后小做了掌柜，日子可好过着呢……咦，时候不早了，我们得从速走了，三爷，小先跟您说说我们府里主子和半主子们，这脾气脾气儿小都是听人瞎扯，三爷就当听个笑话儿，可不作数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