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小地方 一[第2页/共3页]

小许说：“白美萍，你也来把我家成成放腿上，让宝宝也妒忌成成，让成成也做回人才。”

金民养恨军队女兵，说女兵在军队里就是“军妓”。卓肖云说，以他一米六五的身高，一百八十斤的体重，麻将牌脸，“脑后见腮，必生反骨”。这类人成了甲士，影响中国人们束缚军军威啊！军队里男多女少，性别比平衡。传闻有的特别兵种，兵士耐久看不到同性，看到老母猪都是双眼皮的。物以稀为贵，女兵们闭着眼挑，哪轮到金民养这类丑人来分僧多粥少那勺羹啊！他必定追女兵来着，鼻子碰得粉刺雨后春笋般冒，窝了一肚子酸葡萄气，此乃“军妓”之出处。他说女兵是“军妓”是癞蛤蟆跳脚背上——不咬人，恶心人，恶心那些他追不着的女兵。白美萍感觉卓肖云的阐发有事理。

制药厂化验站在厂东北角，乌黑的一溜平房，掩映在岚翠欲滴的高大冬青树间。白屋子有红色尖顶，栗壳色门窗，仿佛只要那扇门翻开，就会有卖洋火的小女孩出来，就像到了童话天下。

白美萍是卓肖云来上班后三个月才见到的同事，白美萍之前修产假。白美萍是化验站为数极少的非干部后辈。之前嚐够了同事的三斤相，传闻来了位局长令媛，一开端也从众，对她敬而远之，觉得她必然比其别人更拽。谁知近间隔打仗，两人很投缘，都是直性子，一根肠子通到底那种人。卓肖云的作派，让白美萍想起报纸上说的：“官员级别越低，老百姓印象越坏”。看来干部后辈亦然。作为浅显工人，小小老百姓，局长是白美萍心目中的高干，卓肖云当然是高、干、后辈，却没有应有的拿大，很轻易相处。两人很快成了朋友，无话不谈。

按独生后代政策，白美萍固然休产假一年，但是，上班了，还是得带着宝宝挤公交车，进厂后宝宝放幼儿园。

午间歇息用饭，卓肖云聘请白美萍母子去她家用饭。宝宝懵懂多事，不分场合，喜好趁大人用饭来事。白美萍抱宝宝坐腿上喂他，俄然间，硬邦邦一根大便从宝宝屁、眼里长出来，房间里有了臭味，影响食欲。卓肖云佳耦胃口好，食欲并没受影响，顾自狼吞虎咽。白美萍为宝宝洗屁股后让小许抱着，卓肖云帮白美萍一起，打扫被宝宝净化的环境。

卓肖云正杵在原地，进退两难。身后传来短促的脚步声，来了位二十多岁的到小伙子，跑得满头大汗。小伙子见了卓肖云，伸出右手：“啊，你应当是卓肖云同道了，欢迎欢迎！”

卓肖云跟他握手说：“是，我是卓肖云。”

边说边学日本人女人，朝黄音九十度鞠躬，引来四周一阵嘲笑。笑声入卓肖云耳，甚感欣喜，不错，这些人总算会笑了。

卓肖云说；“黄站长，感谢你，我来上班，不消接。此后在事情上，请多指教，请多关照！”

黄音当站长没有权威的关头身分是，化验站的顶头下属，制药厂查验科张科长站在反黄派一边。制药厂查验科固然是化验站顶头下属，其麾下也就一个化验站。但张科长在化验站百米开外的厂办公楼上班。这类冗官不冗员征象比较少见。张科长耷拉着眼睛的白净面皮上带副金丝边眼镜，她上班三天捕鱼两天晒网，来上班普通不去办公楼，一头扎退化验站。样样管，仿佛她主动降职，当了站长，黄音成了可有可无的安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