吊诡的牙 一[第3页/共3页]

且慢！我右上牙床的六龄齿也病入膏肓了。它上面的龋洞比人眼还吝啬，人眼容不下沙子，它连饭粒都容不下。饭粒是个拆台鬼，特喜好往龋洞里钻。出来后它不动都有本领让我牙痛得食不甘味。寝不安枕。无法，只好再进牙病防治所。此次是b大夫，如果说a大夫是左倾大夫，b大夫有点右倾。他说，即便牙神接受损，也并非拔牙不成，通过医治，能够保住牙齿。用明天的说法，就是根管医治。明天的牙科比当时发财，根管医治后另有花头精，做了根管医治的牙齿，还得做个套，也就是做烤瓷牙，让牙穿上盔甲，披坚执锐，抵挡“牙虫”的打击。当年没有烤瓷牙技术。我的右上牙六龄齿在b大夫的尽力下保住了。死人竟然重生，我非常感激。

光阴如梭，我左边的两颗六龄齿固然没有被“虫吃”汗青，下牙床的六龄齿因为利用过分，已经呈锅底状，恰好家门口小病院来了位大人物，密斯，是本地顶级口腔病院的d大夫。

天下上有很多事，要等光阴拉开一段间隔，才认得清其本质。我的右下牙床，因为a大夫的左倾，除恶务尽，至今天下承平，长相划一。我的右上牙床，因为b大夫想积点德，用当年糟糕的根管医治想保全我的六龄齿，成果就像告白辞说的：“得了灰指甲，一个感染两”。得了牙龋齿，一个感染两，不，是一个感染仨。不但没保住它，反而灾梨祸枣，让它的病毒细菌薪火相传，感染给了紧邻的两颗牙。阿弥托福！幸亏我的六龄齿后只要两颗牙，如果它长在嘴中心，非害得我满嘴牙死光光，起码死一半。由此可见，责备会导致责备的背面。我至今感激那位左倾的a大夫，他毫不客气将病牙毁灭。他舞动牙钳的英姿仿佛就在明天。他毁灭了有病的六龄齿，保住了六龄齿后的两颗牙。实际证明，他是精确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