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百六十七 万松岭上香炉寺[第4页/共10页]
烛火将供桌前照得雪亮。
南不倒躲在柱子背面看热烈,捂嘴暗笑,被病人缠着看病的滋味,她最清楚不过,不是不想救人,若真要见一个,救一个,即便不吃不喝累趴下,也救不赢啊。
阿根嫂道:“南医师,那但是你说的噢,咱俩一言为定,必然要来噢。”
不忙出去,得看看再说。
南不倒将她拉到大树后,低声道:“既要跟着我,就得听我的。”
“在屋内,南施主的‘万人迷’怎没爆响?”
“啊!”世人发展数步,俱各吓得瑟瑟颤栗。
黄乳母道:“天下第一名医,也求郎中治病,说出去,让人笑死。”
绝情尼姑道:“能不能留着明天说,我们还得去追一窝狼呢。”
“我,不在了?此话怎讲?”
绝情尼姑心道:“迷”个屁呀,还万人迷呢,连一只蚂蚁都迷不倒。这世上,爱吹牛的人太多,连南不倒也沾上了,真真要命。
霍地,南不倒起立,手握剑柄,却费尽吃奶之力,也拔不出剑来,只见法印法师、阿根嫂、赵大妈、黄乳母,俱各觑着她,唯独冰魄和尚手拈一枝燃着的香,朝她一笑,不过,他的眼睛却没笑,眼神如冰,不像是个活人,看得南不倒倒吸一口寒气。
南不倒停下,绝情尼姑从后赶来,问:“南施主,如何不追啦?”
绝情尼姑道:“为甚么?”
绝情尼姑已绝望,闪避抵挡,几次后退,已退到墙角,退无可退,命悬一线。
法印法师道:“好了好了,别吵了,冰魄说得在理,至于,旁人如何看,顾不得这很多了,冰魄,快快,去配房拆块门板下来,好抬南不倒下山。”
这个哑巴本来叫冰魄,能听懂说话,看来,是半哑,不是全哑。
何仍旧谋财狼与鬼头鳄为首的一窝狼,乃是身经百战的恶贼,且个个武功高强,一时,竟打了个平分秋色。
林中阴暗,看不清楚,南不倒问:“你是谁?”
是真不可,还是假不可哟?这可不好说,会不会又是一个狡计?挖个坑,让哥儿们往里跳?
“问吧。”
南不倒收剑,道:“啊,你也来了?”
黄乳母道:“我们但是良民,不是好人,你千万别杀红了眼,乱杀人。”
供桌前跪着个农妇,头束白巾,布衣粗裙,腰扎麻绳,像是在寺中做法事,边哭边道:“夫君啊,你好狠心哟,丢下我们孤儿寡母,就这么走了,为了给你治病,卖田卖地,把产业卖个精光,成果,你还是走了。现在,家里就剩了背景的一亩七分薄地,一间倾斜的茅庐,本来还能勉强对于,儿子已十三岁了,孝敬懂事,已能帮衬度日,不料,月初,我儿得了一种怪病,神采蜡黄,只吃不胖,浑身有力,行走盘跚,干啥啥不可,吃啥啥不敷,为娘的只得四周求爷爷拜奶奶,假贷求医,竟还是医治无效,人瘦得只剩一付骨架,面色蜡黄,卧床不起,眼看一天不如一天,这可如何是好,阿弥陀佛,菩萨保佑,大慈大悲的老佛爷啊,不幸见我孤儿寡母,不求大富大贵,但求无病无灾,保佑我儿,早日病愈,……”
绝情尼姑对一窝狼已恨尽恨极,杀贼心狠手辣,跟她秀美柔滑的面庞,毫不班配,她不知,何时才气为东北虎沈金钟报仇雪耻,也不知,何时才气让被杀的镖局长幼爷儿们死而瞑目,或许,只要杀了白脸狼唐文俊,才气算告一段落,或许,即便杀了白脸狼,也抚不平她心中的懊悔与伤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