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五 阴毒知府埋眼线[第3页/共4页]

王小二道：“老爷，囊中银子有些吃紧，是否向掌柜的暂借些川资？”

余总捕头道：“这个天然，凡是用得着鄙人的，尽管叮咛。”

丁飘蓬道：“第一，将杨畅旺近年来欺诈讹诈得来的堆栈、百杂店、房产、地步等等，尽皆偿还给原主，这里是一份清单，在五日内办结，如有迟延，谨慎你的狗头。”丁飘蓬拿出一份清单来，交在茅青云手中。又道：“第二，用近年来所得赃银，在市内要路口，建一施粥棚，招蓦专门职员，一日三餐，为费事百姓施粥，春夏秋冬、刮风下雨不成停业一日；第三，用近年来所得赃银，按月对邯郸城内统统的鳏寡孤傲派送月银，保障以上职员的平常糊口，不成一月不派；第四，黄梁梦旅店黄掌柜被你等害得丧妻停业，受尽惊吓痛苦，应补偿其丧失白银一万两。此后，如果黄掌柜一家，有人出了不测，老子将算在你头上，买卖上如果有人滋扰肇事，老子也将算在你头上，为你计，还是让捕头改扮成百姓，好生关照，以免你吃不了，兜着走。做获得么？”

郭虔诚看着茅知府坏坏的笑，心道：获咎了当官的，实在，是件非常可骇的事。

丁飘蓬道：“你既出身贫寒，应知贫民不易，一旦为官，更应扶贫济困，竟与刁民恶霸勾搭，沆瀣一气，助纣为虐。狗官，你说该杀不该杀！”

俄然，包厢门开了，家仆在门口向知府使个眼色，茅知府道：“不美意义，失陪了，去去就来。”

京官到了处所上，天然是件大事，论官职，刑部捕头没法与知府相提并论，但毕竟是来自都城，今后用得着的处所多着呢，知府也只要屈尊了。

丁飘蓬嘲笑一声道：“哼，就你这保卫防备，能挡得住老子么！老子十万军中取大将首级，如探囊取物耳。狗官，你信不信？”

他从地上起来，翻开案桌上的承担，一股腥臭扑鼻而来，鲜明是小舅子杨畅旺的头颅，他啊了一声，倒吸了口寒气，跌跌撞撞，走到书房门口，见保卫的捕快兵丁俱各被点了穴道，歪倒在墙边，已不省人事。茅知府长叹一口气，瘫坐在门槛上，象一摊稀泥，一时没了主张。

黄掌柜道：“这位小兄弟，嗯，大抵就是通缉令上说的王小二了？”

黄掌柜道：“这话从何提及，我去柜上账房取些来便可。”

郭虔诚道：“是。”便仓促走了。

是福不是祸，是祸躲不过。江湖负债，到时必还。到第七天深夜，借主还是上门了。

哈，有鬼，郭虔诚镇静了起来，他睁大眼睛紧盯着旅店的大门。这是三年来，独一一次有代价的谍报。

那天，黄粱梦旅店的眼线，假装来到杂货铺买东西，暗中通给郭虔诚一个动静：有一个穿蓝袍的白发老头，号称飞爷，带着个仆人来旅店用餐，黄掌柜亲身接待，还顶上包厢的门，窃保私语，不知谈些啥，后又仓促出来，去帐房取了很多金银，包了个沉甸甸的承担，约莫是送给那白发老头的。黄掌柜可热乎了，现在还在话旧呢。

那晚，茅知府心惊肉跳，展转反侧，难以安睡，便在书房看书，书房门口自有捕快兵丁保护。

丁飘蓬道：“让你长个记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