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 慧解九重焦[第2页/共3页]

李成桂待五子落座，不紧不慢地说道：“寡人已经认了莲花为义女，封宜宁公主。将上表朝廷，贡宜宁公主进京师入宫。特唤尔等过来见过王妹。”

王子们依言站起，只要李芳远还是直挺挺地跪着，动也不动。

知密直司事赵胖接了奏章便快顿时路，直奔京师而去。

曹夫人跌坐在地，半晌才含泪说道：“好！不愧是我曹家的女儿，为娘不拦你”。郑尚宫在一侧悄悄扶住曹夫人，世人皆望向国王。

少顷，五个王子仓促进殿。施礼见过国王王妃，看到恭坐在一旁的曹夫人和莲花，内心明白，都有些恻然。

莲花听了，低头深思不语。大殿里重又沉寂无声。

李成桂俯视着长跪不起的莲花，沉吟半晌，才开口道：“侄女丰度夙来是吾国俊彦，本是秀女的最好人选。只是你可知此行艰巨？”

李芳远不动，跪得如旗杆一样笔挺。棱角清楚的面孔上一片冷峻，寒气逼人。

李芳远“呼”地站起，双手握拳吃紧道：“父王！您不能！”说着已奔到国王面前噗通跪倒，大声道：“孩儿请为将军，前去全罗道杀尽倭寇！”

李成桂微微扬首表示，欲遣二人辞职，王妃半直起家，目光看向莲花。

“你莫非不知，这一去，此生再不成能回朝鲜，再不能见到？“

靖安君李芳远夜闹交泰殿，苦求国王王妃收回成命。王妃心疼季子亦帮劝国王。国王不为所动，厉叱李芳远，连王妃也遭责备。李芳远一再苦求，国王起火顺手摸到香炉砸向儿子，李芳远闪避不及背部受伤。

莲花抬开端，果断的目光望向国王：“莲花只恨本身是一介弱女子，不能随父兄上阵杀敌。此去京师，定当与朝廷调停，救吾百姓于水火，解主上殿下之忧。”莲花顿了顿，语声哀痛：“亦是全父兄小弟之义。”

李成桂看向跪得笔挺的莲花，与她目光交集，半晌终究沉声说道：“好！寡人成全你！寡人认你为义女，赐号宜宁，自本日起，你就是我李旦的女儿李莲花，是我朝鲜国的宜宁公主！”

曹夫人强忍泪水，与莲花一起拜道：“多谢主上殿下。”

莲花垂首不语，半晌轻声道：“我都明白。”

莲花侧头望向曹夫人，目光果断：“孩儿情意已决，乞母亲恕孩儿不孝。”

莲花抬开端，不知何时清澈的双眼已经满含泪水，似一汪清泉的盈盈水波，又似浩大汪洋波澜翻滚。千言万语，氤氲此中。

李芳远握拳转头，凝睇着莲花，神采乌青：“你莫非不知，这一去，此生再不成能回朝鲜，再不能见到？我，我，……”说到这里说不下去，黑宝石似的双眸，的确要喷出火来。

莲花昂首问道：“不知主上殿下对倭寇如何筹算？”

国王王妃沉默不语，内侍尚宫们俱皆敛声屏气恭肃严整，殿内沉寂得针落可闻。

李方硕略微游移，也和弟弟们跪在一起道：“孩儿愿去！”

此系宫中传言，不知真假。

但是如果胜利……

莲花缓缓站起，走到李芳远的身边，也跪倒在地，轻声道：“王兄！这是莲花本身的主张，莲花情意已决，请王兄成全。”

李芳远凝睇着莲花，宝石光芒变更。是愤怒？是哀痛？是仇恨？是顾恤？还是无法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