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七十二章 怜侬[第2页/共2页]

梁瓒笑看着她，说道：“你这心机倒好，手也巧，舅母怕是教不来！你是跟谁学的？”

“她怕闹出来叫秦朗失了面子，坏了他的出息，只好偷偷买了落胎药，所幸性命无碍。”

李若兰部下行动一滞，赶快笑道：“是我们在泉州府时的邻居大嫂教的。她娘家是开香粉铺子的，晓得这些。”

梁瓒细细地咀嚼着这四个字：“花也怜侬，我倒没感觉甚么风尘气，只是有些感慨的意味。再加上画的是杜若，本身就是花期很短的花，倒真是我见犹怜了。”

梁瓒指着右下角的一处留白，说道：“这原是有落款的，倒像是被人用心遮去了……”

裴敏中一把搂过她，笑道：“别不欢畅了，我看你另有一盒珍珠，我们去书房画出来一套头面款式，拿到店里叫徒弟做出来，你说好不好？”

旌云点点头，缓缓地说道：“昨晚二娘说，以往程先生总跟她说现在帮手王爷办大事，结婚先缓一缓。谁知她竟然有了孕，想着不能再等了。刚奉告程先生，他便说故乡有妻有子，二娘嫁畴昔只能做小。”

*

李若兰蓦地回身，故作平静地问道：“如何了？”

宣惠气道：“可爱！实在可爱！前次二娘抱病那回，实在就是她小产了，是么？”

比及了早晨裴敏中返来，宣惠还是余怒未消，他奇特地问道：“明天你也没出门，这家里头谁能把你气成这个模样？”

李若兰深吸了口气，站起来转过身去，忽地脱掉了身上的长袍，暴露凝脂般的贵体，笑吟吟地说道：“王爷，我身上感觉枯燥，能不能劳烦您帮我涂一涂香膏？”

梁瓒没闻声她这句话，只是盯着那幅画细看，俄然“咦”了一声。

梁瓒轻巧一躲，笑道：“你来迟了，已经刮开了！上面是……”他眯着眼看了一会儿，说道：“‘花也怜侬’，这是甚么意义？题语不像题语，落款不像落款的。”

她出来后，内里便骂了起来：“公然是没端方没教养的野丫头，如许不要面皮地勾引男人！这些狐媚手腕都是从哪儿学来的……”

他笑着迎上去，很快屋里便是春光一片。

郑嬷嬷蹙眉道：“那您这不就是明着教唆吗？万一王妃奉告了王爷，卧房里的事叫旁人晓得了，您感觉王爷会欢畅么？王妃看着行事光亮正大，内里也坏着呢，几次三番地挑着叫您跟兰姨娘争，她好坐着看笑话！”

“这个程朴！衣冠禽兽！比禽兽还不如！负心老是读书人，说的就是他这类！”宣惠气呼呼地说道，“我必然想体例叫他离了三哥摆布！实在过分无耻了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