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二十五章 父子[第2页/共2页]

宣惠道：“你不是要听之任之。要听的，是你本身的心。”

王聿抿了一口，细品之下连连点头。他放下茶盏，有些不美意义地说道：“昨日在公子面前失态，实在有失体统。另有……我也不该提甚么雨伞之事……裴世子明天没有，没有……难堪你吧？”

王聿苦笑道：“公子莫要再讽刺了，我是被逼得退无可退，只好听之任之了。”

没等他说完，宣惠便笑道：“既是昨日，又何必再提？王将军眼下有更加烦难之事，还能体贴旁人，实在不易。”

王聿听了这话，字字句句如同重击，敲打在他的心头。他自小只知习武兵戈，机谋手腕、算计民气却差了那么一截。

他看着王锦堂当真地说道，“王爷已经不需求依靠我们家了，裴世子弄来的十五万辽东军，叫王爷如虎添翼。我们若还认不清局势，怕是今后要糟糕。”

“他见事明白，肯放下身材邀买民气。身边不但有裴世子忠心帮手，余下的秦朗、薛元翰、林应春等人，也个个都是人中龙凤。”

王聿看她笑得清风朗月，倒显得本身有些局促了。他面色黯然，艰巨地说道：“我为甚么返来，我现下的处境，公子必然都已了然。”

“你看不起我揽权，我现在奉告你，若到了手里没权的时候，是你想做贤臣做不得，不想做佞臣倒是不得不做！”

这番话多有不敬之词，佞臣一句一出口，王聿本身也出了满头的盗汗。

王聿想想宣惠那日说的话，劝谏父母也是后代应尽之责。王锦堂多年积威之下，叫王聿有些胆怯，但他还是硬着头皮开口道：“父亲，我们归顺王爷可谓是极早的。当年先帝下旨父亲进京勤王，最后事却未成，王爷不免心生怨怼。我们解了徐州之围，也算是将功赎罪。从那以后，就该踏结结实做个奸佞的臣子。”

“我们家为何不能做成国公府那样的忠臣、能臣？百年大族，镇守一方，已充足显赫了。父亲为何心心念念地就是要揽权，往那佞臣传里走？”

王锦堂听了这番话也不活力，只是拿着火钳拨弄着烧得通红的碳。“看来你是预备了一大篇话，那就都说出来吧，不然也是憋得你难受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