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五六、难念的经[第1页/共4页]

五闺女气急废弛：“铁蛋儿如果然把我肋肢骨踢断了，我叫你赔塌了锅，不信你尝尝。”

“真的，姐不骗你。”

“我看是五闺女等不到班车，明天回不来家，又没脸返来，就只好找了这个借口，返来找费事，你们说是不是？”三娃媳妇阐发道。

“大姐、大姐，咱不吵了，我们做我们的饭吃，谁爱去哪去哪，跟我们都没干系。”三娃媳妇但是领教够了婆婆的骂人，大姑子的骂人本领那是得婆婆真传，如果大姑子开骂，那但是罗一套、沙一套地没完，骂不死人决不罢休。因而从速岔开话题，使个眼色给十娃，十娃心领神会，扶起五闺女，拉着就走。

但是那股恶臭还是刺激到她的感官，她又一次丢下裤子，蹲在东墙角呕起来。

小勇大夫不慌不忙地拿着饭碗下地，三娃媳妇说：“实在不美意义，这老太太连吨好饭都不让我们吃，你快跟三娃去我那厢吃哇，我们先把这儿措置了。”

“没啥干系的，病人就是这个模样，她也由不得她，不过，这一拉，病情估计应当能有些减缓。”小勇大夫还是不慌不忙地下地穿鞋、端着方才吃了几口的面条出门，笑道：“老太太这调料给和的，这叫一个绝！”

“唉！真是不到紧急关头，你就不晓得那民气的红黑！”铁蛋儿妈感慨。

“没干没净吃了没病，这会儿有东西吃了就这么华侈？我们小时候饿得巴不得连土都吃了，这么点儿灰尘就倒掉，舍不得！”说着一碗面条和着羊粪、屎臭、灰尘，进了小勇大夫的肚子。

“这话说得好！这个天打五雷轰的都是缺德的人，不但是说瞎话的。你从明天出门就要重视了，看哪天老天爷展开眼，清算你这个不仁不义不敬不孝的东西！你别拉上我们，头顶三尺有神灵，你最好不要给老天爷天打五雷轰了。”三娃调侃道。

“十娃，你看看，他们都是一伙的，他们合起伙来欺负我，我是没法活了。”五闺女哭天抢地起来。

“咋还连你也不信姐了？姐是不想服侍妈吗？姐都承诺了先服侍妈半个月，是这些人吵架我，不给我留下呀！我担忧在这儿受气，我才走的呀，对不对？”五闺女委曲地哭着。

炕上，三娃媳妇已经清理洁净，老太太还是眼睛紧闭，一动不动，没有涓滴反应。

“想去就去，我铁蛋儿连一毛钱的医药费都不会出，我铁蛋儿有钱，宁肯买成烧纸给他姥姥烧了，也不会给你讹去一分！”铁蛋儿妈盘起腿，四平八稳地坐在大炕上说道。

“她说铁蛋儿打了她，证据呢？她就拿她的伤就想讹人家铁蛋儿？没有证人对不对？那我说她小我撞了墙，我也没有证人，是不是一个事理，都说不通。你方才也看到了，你五姐是咋样抓了我的脸？不想出钱、不想着力，还想在老妈妈抱病这件事上捞一笔？真是黑心肝！”三娃骂道。

“那不吃还真倒掉？华侈粮食是最光荣的行动，想想我们小时候，哪有这么洁净地吃过东西？掉在猪屎上的窝头拿起来吹一吹也吃了。没受过苦、没饿过肚子的都不懂饿肚子是甚么滋味的。”小勇大夫说道。

“不打事儿的，我风俗几天就好了，这个也得渐渐儿风俗了，这个不争气的，还吐上没完了？”铁蛋儿妈拍拍蹲酸麻了的腿，站起来抹抹脸说道。